傅兆琛趕回寧都已經是晚上了,傅家的司機過來接他回平寧莊園。
他一臉不情願地上了車,而後問家裡的司機,“家裡有事?”
司機輕笑,“傅總,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
傅兆琛鬆了鬆領口,又問,“盛以若也在?”
司機愣了一下,搖頭,“夫人讓四小姐去家裡吃飯,還讓我去接人來著,但四小姐說她有事不過來了。”
傅兆琛聽此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盛以若,沒過幾分鐘就被掛斷了。
他被氣笑了,“這是恨上我了?”
傅兆琛伸手對司機說,“把你手機給我。”
司機不敢不給,從中控屏上拿出手機遞給了傅兆琛。
傅兆琛接過又給盛以若打了電話,沒一分鐘,盛以若就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盛以若,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傅兆琛的聲音從一個陌生的電話裡傳了過來。
盛以若皺了皺眉,“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單純不想接。”
說完,盛以若就掛了電話。
傅兆琛再打過去,她也不接了。
司機掃了一眼後視鏡,肉眼可見傅兆琛的低氣壓在盤旋,臉色陰沉,一絲笑容都沒有,整個人就像一個冰冷又俊美的雕塑一樣。
傅家的聚餐向來和諧溫馨,可今天卻全然不是。
傅辰喝了口紅酒就直接問,“你和小兔到底什麼時候去領證?”
傅兆琛垂著眉眼,拿著筷子夾了根菜心,“等她腳好了以後。”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連個求婚的儀式都沒有,人家小兔憑什麼要跟你領證?”
傅辰將酒杯放在一旁,看了一眼旁邊的妻子南藝,“你兒子對自己盲目自信,還以為人家小兔非他不可呢!”
南藝輕笑,“兆琛,你爸說的事,我覺得你有必要考慮一下。至於求婚的戒指,小兔是懂珠寶的,我那有幾顆上等的裸鑽...”
“媽,我求婚不用戒指,我準備了項鏈。”
傅兆琛有點不耐煩,不是因為求婚這件事,而是他和盛以若現在的關係,她會答應他求婚?
傅辰和南藝對視一眼,兩人沒再多說。
倒是傅斯瑤翻了個白眼,“都訂婚了,還有必要求婚?”
傅辰挑眉看向傅斯瑤,“瑤瑤,你能不能懂事一點,你就不能學學你二姐?”
一句話,飯桌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南藝眼眶泛紅。
傅辰也覺得失言了,他握緊了南藝的手,“老婆,吃完飯,我陪你去散步。”
南藝點頭,而傅兆琛卻狠狠地剜了傅斯瑤一眼。
傅斯瑤不再說話,咽下了心頭的酸澀,專心吃飯,隻是她突然間覺得米粒有點噎人,她晚上不想在家住了,她想回學校。
第二天,盛以若穿了一身職業裝去了盛榮集團的總部。
她剛踏進大廈的一樓,便有不善的目光向她投了過來,芒刺在背。
盛以若端的沉著冷靜走到了電梯,隻見電梯裡的盛榮員工在見到她後,都嫌棄地走了出來,似乎與她同乘一梯都是恥辱。
盛以若看著站在電梯看著對麵一眾“同仇敵愾”的員工。
她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和盛榮一條心,我很欣慰,可你們這樣看著我能幫盛榮走出困境?”
電梯門關上的一刹那,她聽到有人在外邊諷刺她,她遲遲沒去按樓層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