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是來找陳晚檸商量賣房子的事兒的。
秦司遠去了律所,她就來找陳晚檸了,想和她商量一下秦司遠想買芙蓉景苑的事情。
現在她除了找陳晚檸商量,她也不知道和誰說。
畢竟,那是12個億的房款,而秦司遠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買一個二手房呢?
這麼多錢,他可以買地,籌建,裝修,完全可以做一套這樣的莊園彆墅。
盛以若抬眼就看到了傅兆琛他們。
傅兆琛側過頭特意看了看她的身後,而後才問,“秦律師呢?”
盛以若,“......”
她瞪了傅兆琛一眼,“他回律所了。”
傅兆琛扯了領帶,將其隨意扔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後又解了兩粒襯衫的紐扣,“那家西班牙餐廳的菜怎麼樣?”
“好吃!”
盛以若白了一眼有意揶揄的她的傅兆琛,就問賀羽,“陳晚檸呢?”
賀羽尷尬地笑了笑,而後指了指樓上。
盛以若沒搭理他們,直接上樓去了。
她覺得她背後的那道目光很是灼熱,燙得她後背像是起了凜子,著了火,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傅兆琛冷冷地看著盛以若上了樓,而後他轉身把斯諾克硬生生地打成了9球,完全混亂地把球台上的球全清了。
“咣當,咣當”的撞球聲音聽得人瘮得慌,可見用了力氣的打每一杆。
祁曜對陳君寒、方智霖一頓擠眉弄眼。
三人而後開始低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傅兆琛這是在那吃瘋醋。
而賀羽已經腳底抹油,提前溜了,以他對傅兆琛的了解,這火一時半會兒撤不了。
樓上,盛以若把事情的經過和陳晚檸說了一遍,陳晚檸聽得心驚肉跳的。
“且不說傅閻王喜不喜歡你,吃不吃醋,光是你這麼下他麵子,他一準兒記仇。”
陳晚檸的話讓盛以若感同身受。
方才傅兆琛看她的眼神就不善,跟捅刀子似的,他這種天之驕子哪讓人打過臉啊?
盛以若撇了撇嘴,“記仇就記仇唄,他還能把我怎麼招?”
“你不是說他借了你五百萬,還在你定了一枚胸針?”
陳晚檸給陳君寒他們選了一個最大最舒服,透氣最好的包廂。
她拉著盛以若往外走,“他還可以拖死你,死活不和你解除婚約,讓段雨禾的粉絲罵死你。”
“這麼點小事兒,他至於嗎?”
盛以若覺得陳晚檸的說法太誇張了,完全不適用傅兆琛那種矜貴高冷的移動冰山。
陳晚檸咬著嘴唇,一臉無奈地看著盛以若,而後笑著說,“那你自求多福吧,我看你還不知道男人多愛麵子。”
“聽你說秦律師也是個清風霽月的男人,對上傅兆琛這種芝蘭玉樹,這是棋逢對手,呃,我覺得後背都發涼。”
陳晚檸拉著盛以若下了樓,就見陳君寒等在樓梯口。
“晚檸,包房選好了?”
陳晚檸沒想到現在她就可以脊背發涼了,“選好了,哥,要不上去看看?”
陳君寒搖頭,卻對盛以若說,“以若,過來打球?正好,我想讓你給我設計一款項鏈,下個月我媽過生日。”
祁曜和方智霖對視一眼,一個一個地上前。
方智霖回頭看了喝酒的傅兆琛一眼,風淡雲輕地說,“以若,打比賽吧,贏了,我在你那買成。”
祁曜攬著方智霖,而後又說,“我們家的服裝品牌秋季主打叫閃耀,高定禮服鑲嵌水晶是亮點。小盛總,你要合作嗎?”
盛以若,“......”
她偏頭看了一下一言不發,坐在一角沙發獨自喝酒的傅兆琛。
盛以若狐疑地看向三個男人,“你們這是施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