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的出現讓段雨禾眼中有了期冀的目光,她盈盈有淚的眼睛儘是訴說之意,卻欲言又止。
盛以若眼睛酸脹地看著傅兆琛,“你又攔我?還是真的和她串通好了來搶房子?”
傅兆琛掃了一眼梳洗台上的合同。
段雨禾不自在地往那邊挪了挪遮擋傅兆琛的視線。
傅兆琛安撫地壓下了盛以若的手,他輕聲說,“小兔,外邊有媒體,你現在和段雨禾鬨開了,轉過頭她就會煽動粉絲網暴你。”
“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
傅兆琛的好言相勸,盛以若並不領情。
她見過傅兆琛的私章,和那個合同上的是一樣的,所以不排除段雨禾說的是真的。
盛以若現在不想管那麼多,她瞪了傅兆琛一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買下芙蓉景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她甩掉傅兆琛的拉扯走了。
傅兆琛絕望地閉了閉眼睛,他闊步走到段雨禾麵前,“你和以若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我隻是告訴她,我喜歡她家的芙蓉景苑,我想競拍倒手!”
段雨禾伸過手想抓住傅兆琛的胳膊,他卻背著手往後退了兩步。
“段雨禾,你想競拍可以,但彆挑釁她,更彆挑釁我。”
話音落,他撥開段雨禾拿起了那份合同,上麵赫然寫著《借款協議》。
段雨禾心虛的過來搶,傅兆琛卻抬眸冷冷地剔了段雨禾一眼。
那種疏離又冰冷的眼神讓段雨禾感到了陌生,這是她這麼多年從未見到的眼神,她突然間意識到上次的事情給兩人之間造成的裂痕是不可逆的。..
傅兆琛翻開合同,垂眸看了看甲乙雙方的名字,他翻到最末頁,上麵沒有他的簽名卻有他的私章。
他冷笑出聲,“怎麼?你想坑我六個億?”
段雨禾瞬間慌亂了,“沒有,我不想,我隻是....隻是拿來氣...氣盛以若的。我嫉妒她,你明明現在很難,卻為她借那麼多錢....”
“閉嘴,”傅兆琛冷嗤,“這是我的事,和你有關係?”
傅兆琛拿著合同拍了拍自己的右腿,笑容森冷,“剛才盛以若打你的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不然,偽造合同,私蓋公章...把我惹急了,我就讓你坐牢。”
他不耐煩地撥開段雨禾,卻壓低了聲音,隻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反正,現在監獄裡的醫療條件也不錯,說不定你更能養好我妹的心臟。”
說完,傅兆琛拿著合同撥開段雨禾走了。
段雨禾呆呆的愣在原地,她想不到傅兆琛竟然這麼絕情冷漠,他剛才說要送她進監獄?
她驚詫地往後踉蹌了一步,“你們怎麼這麼對我?”
傅兆琛沒急著回宴會廳,他走到一個樓梯口的儘頭,他又敲出一隻煙抽了起來,他心中鬱結難平。
他剛才說的話裡有恐嚇段雨禾的成分在,更有罵醒她的想法,他不希望她妹的心臟有一天被她折騰的不跳了。
傅兆琛抽了一根煙,平複下心緒,他闊步進了宴會廳。
另一邊,段雨禾補了妝,她拿著手包進了會場。
聽不到腳步聲後,傅兆琛的小妹傅斯瑤從洗手間的門裡走了出來,她扶著梳洗台往上高抬腿,“本仙女的腿站麻了,真是受夠了。”
她一邊敲腿,一邊生氣,她一想起段雨禾對盛以若說的話,她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燒得疼。
傅斯瑤不喜歡盛以若不假,她看不上盛以若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那次被盛以若推下人工湖的事情。
但她也無法認同段雨禾汙蔑他哥搞事情,而且,段雨禾竟然言之鑿鑿的說要坎了芙蓉景苑裡的木芙蓉。
盛以若以前是嬌縱了些,但盛伯伯和容伯母對傅家兄弟姐妹包括段雨禾都十分好的。
傅斯瑤心裡鬱悶,“雨禾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就因為對我哥愛而不得?”
女人的妒忌心很可怕,這是傅斯瑤得出的新結論。
傅斯瑤穿著新高跟鞋又站了許久,腳痛,腿又麻。
她拖著步子往前走,迎麵就撞到一個男人,男人偏頭向女生衛生間看了看。
傅斯瑤被他的顏值吸引了,隻是她回頭看一眼女洗手間的標識,她很快又正義感爆棚,“你變態呀?這是女洗手間,你看不出來嗎?”
秦司遠尷尬地輕咳了兩聲,“對不起,請問裡麵有沒有一個長得特彆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