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禾沒想到傅兆琛連辦公室都沒讓她進,顯然那份合同讓他疑心更重了。
“琛哥,我知道錯了,是我癡心妄想,沒分清你我之間的情意。”
段雨禾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傷心的,眼淚蓄滿,“看到你對盛以若的好,我才知道你對我隻有兄妹之情。”
段雨禾放下飯盒,“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好好做兄妹。”
她擦了一下眼淚,“我也二十五了,該戀愛結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
傅兆琛沒想到段雨禾會和他說這個。
段雨禾眉眼低垂,“我還得回海城拍戲,先走了。琛哥,再見。”
說完,她笑容和暖地走了。
傅兆琛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思量一下,他伸手打開了飯盒裡麵是玉米南瓜餅。
他在國外和盛以若分手的那段時間沒食欲,喝酒抽煙,段雨禾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研磨得很細的玉米麵粉,做了這南瓜餅。
但手法生疏,鍋沿燙了她的胳膊,起了一圈水泡。
當時他和方知霖給她挑開水泡上藥的時候,她隱忍又怕疼的淚眼讓他難忘。
傅兆琛從記憶力回神,賀羽就走了進來,“傅總,秘書辦的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傅兆琛掃了一眼保溫飯盒,“你吃飯了嗎?”
賀羽搖頭,“還沒!”
傅兆琛把飯盒推給賀羽,“吃完了到會議室開會。”
人一旦有了懷疑和隔閡,哪是三言兩語和一次難忘的回憶就能抹平的?
會上,傅兆琛隻強調了工作紀律,而後開始逐一談話了解情況。
臨近中午,傅兆琛“審”完了最後一個秘書。
他揮手,“出去吧!”
賀羽湊了過來,“傅總,私章您很少用,一般合同都是公章。一圈問下來,他們都沒作案時間,而且都不認識段小姐。”
段雨禾是明星,也不是誰都能認識的。
傅兆琛微微向後倚靠,軟軟的觸感,他回身掃了一眼海綿寶寶的背靠,這是盛以若辭職那天留下來的。
他眉心一動,“黃萍萍?”
黃萍萍被傅兆琛辭退前,是傅兆琛的大秘之一,她一定見過傅兆琛的私章。
賀羽頻頻點頭,“我記得黃萍萍的電腦桌麵就是段小姐的寫真照片。”
他正了一下領帶,“我現在就去查她。”
這時,傅兆琛父親傅辰的電話打了進來,隻輕飄飄的一句話,“小兔明天回去複工,你好好表現。”
傅兆琛突然間覺得他爸比他能耐,至少在哄他媽,給他做助攻這方麵簡直是一騎絕塵。
“我知道了,謝謝爸。”
傅辰冷笑出聲,“再提醒你一句,冷靜期彆太黏糊人家,小心雞飛蛋打。”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賀羽頭次見傅兆琛接他爸傅辰的電話沒皺眉,還禮貌地說了謝謝,頓時覺得很蹊蹺,他咧嘴笑著等吩咐。
果然,傅兆琛掛了電話就說,“去把盛以若的工位搬到我辦公室的旁邊,找人把裡麵打掃一下。”
賀羽,“......”
他瞬間豁然開朗,“我馬上去辦。”
另一邊,盛以若從傅家瑞馳總部的大廈走了出來。
她拿起電話對陳晚檸說,“檸檬,我答應傅叔叔和南姨回傅兆琛那去上班了。”
盛以若說了很多理由。
陳晚檸都聽得明白,她忍笑故意說,“我都懂,十七億兩千萬的人情啊,傅叔叔他們隻是讓你好好學習管理經驗,早點把彆墅買回去。這能有什麼錯?”
盛以若,“......”
她歎了口氣,“你說我明天去上班,傅兆琛他不會為難我吧?”
打掃好的辦公內,傅兆琛滿意的站在那掃了一圈,隨即將海綿寶寶的背靠放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