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的聲音不小,這話讓沈近淵也聽到了。
他的抽雪茄的手捏緊了煙嘴,看傅兆琛的神情諱莫如深。
傅兆琛的聲音冷絕又壓低了幾分,“怎麼回事?你人在哪?”
季沉報了位置,而後又說,“我看他們進了一棟房子,我現在就跟上去。我已經報警了!”
“他們幾個人?”
傅兆琛話音未落,季沉的電話就掛斷了。
他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而後起身,“沈總,我有事先走了。”
“小傅總留步,聽你電話的意思是你的未婚妻盛小姐出了意外?”
沈近淵將雪茄按死在煙缸裡,而後交疊雙腿,“小傅總,說實話我不怵你,但是我對你父親是十分敬仰的,所以我想結個善緣。”
“同為華裔,你未婚妻出事,我不能袖手旁觀,”沈近淵吩咐了一下身邊的保鏢,“我給你帶幾個能打的黑人保鏢陪你去救人。”
傅兆琛沒想到沈近淵竟然還有這麼仗義的一麵,隻是無利不起早,沈近淵一定有想合作的條件。
可眼下事出緊急,他沒有多餘選擇。
他點頭,“好,沈總的這份大義恩情,傅家承了。”
現在不是拘泥小節的時候,他得知盛以若出事已經是烈火灼心,既然沈近淵肯給他人用,他自然會領這個情,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
“沈總,我會把你幫我這件事馬上同家裡說,”傅兆琛勾了勾嘴角,“當然了,您要是陰我,我身為傅家長子,那咱們這仇就結大了。”
沈近淵微微一頓,看著眼前這個豐神俊朗的年輕人,他朗笑,“現在的晚生後輩心眼都這麼多嗎?”
傅兆琛沒時間和他扯閒篇,他領了人直奔季沉報的位置。
他走後,沈近淵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我已經見了傅兆琛了,隻是....以若小姐被綁架了,您放心,我雖沒辦法跟著去,但我已經派人過去了。”
“位置?我打電話問一下,”沈近淵垂眸又問,“這麼說令公子也在聖托裡尼?不會也是來見我的吧?”
沈近淵苦笑,“好,我一會兒就把地址發給您。”
路上,傅兆琛親自開車,一路都是風馳電掣,可是到了小巷就不行了,一行人隻能靠跑。
另一邊,盛以若醒來後就見自己被綁在床上,而她對麵竟然是兩個黑人,他們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待一個即將被他們拆吞入腹的獵物。
被堵著嘴的盛以若眼中儘是眼淚和恐慌。
這時,黛可推門進來。
她一身朋克裝扮,煙熏妝下的眼睛有些迷離又有些怨懟,“想不到吧?我們再見麵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盛以若嗚嗚咽咽,但她罵不出來,倒是黛可一臉得意,“你和傅兆琛昨天濃情蜜意的樣子惡心到我了,尤其是他威脅我的時候。”
“盛小姐,不論你信不信,我骨子的卑劣是與生俱來的,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乾涉我的生活,”黛可打了個哈欠,“呐,我留兩個黑人跟你慢慢玩。”
“哦對了,你可彆以為是我出謀劃策綁了你,”黛可搖頭,“我隻說無意之間和當地的龍頭說你和傅兆琛有錢,很有錢。僅此而已。”
說完,黛可便關門走了。
此時,盛以若才明白黛可為什麼神情萎靡,而又異常興奮,說話又不著邊際地扯到了人性的卑劣。
原來,他們這群人想要的不過是錢。
可眼下這兩個黑人眼中的欲望那麼真實,她心底涼透了,肩膀禁不住瑟瑟地發抖。
其中,一個黑人扯掉了盛以若嘴裡的布。
盛以若趕緊開口談條件,“don"tgetoreoney!”
黑人聽此饒有興趣地看著,嘴上卻說,“butaresobeautifutoseioney,butiafuofi.”
黑人竟然說他對盛以若比對錢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