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拿著和上一份檢驗報告一樣結果的報告,人坐在醫院門口的花壇邊上發呆。
陳晚檸覺得不對,她比對著報告,“小兔,你怎麼可能先天不孕呢?”
盛以若擦了一把眼淚,“我媽生我的時候是高齡產婦,說不定就是這結果呢!”
她擦眼淚的動作落在了門診樓的一處白紗簾的後麵,一雙深邃的眼睛格外的陰鷙,隻是看她哭,他心裡不是滋味。
夜遇城轉身看向給盛以若做檢查的醫生,“這次辛苦你了,記得把手腳剪開,彆留尾巴。”
女醫生點頭,“放心吧,我馬上退休了,再有係統裡的數據已經改回去了。若是查起來,我們直接不認就行了,畢竟,上傳的病曆和結果都是正常的。”
楚硯家以前是開醫院的,眼前這位醫生就是他家醫院的元老級婦產醫生。
後來楚家的醫院被盛謹言收購送給了他小舅子。
時隔多年,沒想到還有人記掛著他們楚家的恩情。
女醫生摘掉眼鏡放在桌子上,“夜總,我就要退休了,我不希望自己的職業生涯被抹黑,這點請您務必保證。這是我還給楚家的最後的知遇之恩。”
說完,女醫生走了。
夜遇城目光沉沉地看著盛以若上車離開。
他轉頭對楚硯說,“看著點盛以若,彆讓她做什麼傻事。”
“秦司遠的人,還有傅兆琛警方那邊的人都在外圍護著她,應該出不了事。”
楚硯掃了一眼手表,而後又說,“沈近淵打電話過來說傅兆琛在聖托裡尼找了他,他順便幫他解救了盛以若。傅家現在欠他一個人情。”
夜遇城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那個綁架盛以若的主謀是不是叫黛可?”
“對,”楚硯抬眸,“夜總,你的意思呢?”
“她要是死了,那麼警方就會懷疑到傅兆琛身上,”夜遇城輕笑,“讓老沈把人做了,給我們小傅總惹點官司不好嗎?”
楚硯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傅兆琛去公司後,一眾員工表現得還算正常,隻是他們看傅兆琛的眼神有點可憐他的意味。
他明白為什麼是可憐他,無外乎就是覺得他頭上青青一片大草原。
可這種事兒,傅兆琛這個當事人不亂,彆人想亂也亂不起來。
所以,一上午下來,會照常開,方案照常改,彙報照常聽,傅兆琛的泰然自若倒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那些照片是假的,目的就是給傅兆琛難看。
月度例會結束,傅兆琛手捏著鋼筆,朗聲,“想必各位都收到了一些照片,多了我就不說了,是假的。”
“萬盛芯片的收購已經啟動,和我競爭的不止一家,”傅兆琛垂下眉眼將文件夾合上,“這個檔口給我下絆子,意圖是什麼?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清楚。”
說完,傅兆琛起身,“回去各個公司,各個部門好好傳達一下。”
“我傅兆琛未來的妻子來自盛家,和我青梅竹馬,是我爸媽看著長大的孩子,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我都不操心的那些事兒,
說完,他就領著賀羽闊步走了。
回了辦公室,賀羽把這兩天公司的輿情彙報了一下。
“傅總,說長短的人沒幾個,都被我處理了,殺雞儆猴。”
賀羽又說,“再有就是您今天上班後,他們更不敢說了,而且也覺得您眼裡容不得沙子,那些照片是假的。”
傅兆琛點頭卻沒說話。
賀羽試探地問,“傅總,那照片一波一波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傅兆琛一記寒冷的目光彪了過去,“你活膩了,可以直說。”
賀羽,“......”
他趕緊夾起尾巴走了,就是走路的姿勢還有點怪,半邊身子雖然總體不疼了但走快了還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