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以若睜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而傅兆琛已經神清氣爽地打理好自己,他邊打領帶邊笑意淺淺地看著賴床的盛以若。
“盛秘書,你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傅兆琛的聲音帶著笑,聽得盛以若一肚子火。
明明昨晚,她哭出了眼淚求饒,讓他彆來最後一次了,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又親又吻又哀求,隻說蹭蹭的。
結果呢?
最後一次結束,床單都汗透了。
傅兆琛倒是好脾氣,大半夜伺候她洗澡,又換了新的床品,然後哄她睡覺,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然後她做了一宿的夢。
現在她是真的起不來了,腰酸,腿軟,軟得像泡在水中的緞子。
傅兆琛見她沒動,反而轉身背對著他,就知道她生氣了。
他悶笑,“又矯情?你昨晚不是很喜歡我?”
盛以若耳尖泛紅,她確實很喜歡傅兆琛各種狀態,各種時候,他長得好,看在眼裡賞心悅目,身材皮膚又好,撫摸手感溫潤,他力量感十足,好技術給她無與倫比的體驗。
她哼唧,“就你話多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兆琛笑著湊了過去,他伸手去給她按摩腰,“晚上...晚上我或許會喝很多酒,我提前一天享受也是合情合理吧?”
他手勁兒不小,按摩的力道卻剛剛好,盛以若舒服地閉著眼睛。
她呼吸漸漸均勻,很快又要睡著了。
而傅兆琛的手機卻叮叮當當地響著,他一看竟是宴會籌備組的工作人員發來的甜品和菜品、飲品和酒水的清單和圖片。
其實,這些都是他們幾輪品菜得來的結果,發給傅兆琛過目就是對他的尊重。
這次宴會的主辦人是他堂姐傅函蕊,是她孝敬傅氏夫婦的。
而一直在寧城策劃的人也是她的親信,所以傅家對此沒有過問。
傅兆琛看著甜品圖片忽而想起了那天夜遇城為盛以若準備的那些甜點,他試探地問,“小兔,夜遇城準備的那些甜品,我之前在盛家也看到過,你很喜歡吃?”
“嗯,我和大姐都喜歡。”
盛以若打了個哈欠,“但是我那天沒吃,怎麼了?”
傅兆琛皺眉,又問,“都是夜遇城買回來的?”
“不全是,”盛以若告訴他盛家在那家定點采購的,采購有十年之久了,“怎麼了?”
傅兆琛的警惕性又提高了幾分,“那家店叫什麼?”
“念知意甜品小鋪,”盛以若又說,“據說是家連鎖店,但隻在寧城有,而且在音樂學院,禹城公寓,還有我們家芙蓉景苑附近有三家,是店老板紀念愛人知意小姐開辦的,說是她之前的生活軌跡,所以十年內都沒增設新店。”
“我姐夫說那個叫知意的女人苦了一輩子,所以,他的愛人想讓她的餘生甜一點,是不是很浪漫?”
傅兆琛,“......”
“大姐喜歡吃那家店的什麼?”
傅兆琛一度以為他買錯了,許是他買的,她不喜歡。
盛以若直接說,“千層,尤其是榴蓮和抹茶的千層。”
十年?
采購了十年,那盛以夏吃了十年,這十年恰巧是她和夜遇城結婚的十年,也是她無孕的十年。
想到盛以夏扔掉蛋糕,說夜遇城害她,他斷定盛以夏的不孕許是累年的藥物所致,而那藥物就在千層蛋糕裡。
傅兆琛握緊了拳頭,他冷聲,“畜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