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看著穿著得體又整齊的盛以若,他垂眸扯鬆了領帶。
他上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而後順手邊卸袖扣邊走到沙發上坐下,將袖扣扔在茶幾上。
“你晚上穿成這個樣子,不是想搬出去吧?”
傅兆琛說話的語氣很輕,幾乎不帶任何情緒,他肉眼可見的疲憊。
幾天之內,他就搶了夜遇城兩個上億的項目,可見他扔出的刀,刀刀見血,而這背後卻是他熬著心血的籌謀與運作。
盛以若穩著心神,“對,一會兒陳景序來接我。”
傅兆琛仰靠在沙發上,他捏了捏眉心悶笑出聲,“以若,就算你要找個演戲的或者靠山,也要找個和我實力相當的。那陳景序是個什麼東西?”
盛以若偏頭不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傅兆琛,你難道連男人的一點血性都沒了嗎?”
“我和彆人上了床,你都能容忍?”
盛以若掐著手掌心,指甲絲絲縷縷地摳進了肉裡,“外界知道你是我的舔狗嗎?這麼沒底線?”
傅兆琛寒潭一般的眼睛閃過絲絲心疼,他走過去捏著盛以若的肩膀將人抱進了懷裡。
“小兔,告訴我你的原因,你這樣子作踐自己,我心疼。”
盛以若掙紮地要推開她,她眼中淚也蒙了上來,“我沒有苦衷,我逃婚就是以牙還牙,你之前不是也沒參加訂婚宴嗎?”
傅兆琛大掌扣著盛以若的後腦勺,將她按回了懷裡。
“嗯,這點,你和我扯平了。”
他捋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撫,“至於陳景序,就算他喝了一瓶子春藥,他也不敢動你。”
傅兆琛長舒了一口氣,“我那天...很生氣,也差一點就被你騙了。可是以若,我知道你愛我,你不會背叛我....”
盛以若咬唇,而後寒涼地說,“如果我說我也被下藥了呢?神誌不清的兩個人沒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傅兆琛直覺頭皮發麻,他胸口翻騰著怒意,他推開盛以若。
“你不用妄想激怒我,我就會放了你,”傅兆琛起身,“我之前說的話一直有效,你這輩子隻能待在我身邊。”
他脫了西服外套,搭在臂彎裡樓上走,“你什麼時候想和我說真話了,我隨時恭候。”
到了二樓樓梯口,“話談完了,你上來洗漱換衣服睡覺。”
盛以若抬眼剔了傅兆琛一眼。
“你這是非法拘禁,你信不信我...”
“報警抓我?”傅兆琛扯了扯嘴角,“你報吧!”
說完,他就上樓了。
盛以若怎麼可能喪誌地報警抓傅兆琛?
這是一個死局,可她不可能為了把戲演得再真一些,就做出報警又傷害傅兆琛的事。
想了一會兒,盛以若給陳景序打電話。
“你到哪了?不是說讓你來接我嗎?”
陳景序支支吾吾的,他抬眼看了看陳君寒。
他一手拎著棒球棒一手拿著手機在那翻看,樣子風淡雲輕。
隻是陳君寒掀眼皮的時候,帶著一絲絲狠辣。
陳景序乾咽了一口,“以若姐姐,我家裡有事,現在出不去。”
盛以若,“那明天呢?”
“明天....明天我可能就被我哥和我爸送出國留學了。”
陳景序扯了扯嘴角訕訕地看著他哥陳君寒,“以若姐,我還信守著承諾,隻是兆琛哥根本沒信,他都沒來問過我。”
聽到這,盛以若掛斷了電話。
她自嘲地笑笑,而後打給了陳晚檸,“檸檬,芙蓉景苑在裝修,我明天搬你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