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算是吧!”
秦司遠倒吸一口冷氣,他偏頭看向遠處的鬆柏,在夏日裡顯得有些乾枯,他沉聲,“以若,傅兆琛不適合你,你跟他在一起根本沒有安全感。”
“他若是給你了你足夠的安全感?你根本不會那天離開。”
秦司遠突然間覺得他爸秦卓要將傅兆琛搞去國外,細查一下那天選直升飛機的事很有必要。
盛以若卻不以為意,“不是的,你不了解情況。”
秦司遠伸手捏住了盛以若的手腕,他言辭懇切,“我警局的朋友說傅兆琛在英國惹上了麻煩,他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麼保護你?”
“放手!”
傅兆琛森冷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而後他上手扯掉了秦司遠的扣著盛以若手腕的胳膊,他冷嗤,“信不信我卸了你胳膊?”
秦司遠神情淡然,眼神輕蔑,“就憑你?”
傅兆琛嘴角上揚扯出一抹冷笑,“不信?那試試。”
盛以若忙拉住傅兆琛,“兆琛,彆這樣...四哥隻是關心我而已...”
“他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關心你?”
說完,傅兆琛揮手就給了秦司遠一拳。
一拳砸在秦司遠的嘴角上,“我這是教你做人要有邊界感,對彆人的未婚妻有分寸感。”
秦司遠揩了下被揍出血的嘴角,“傅兆琛,你敢動手?”
秦司遠在軍事化管理的私立學校上的高中,身為當中唯一的華裔,他起初受到的孤立和校園霸淩。
月末,他哭哭啼啼地回家和他爸秦卓訴苦,他爸隻說了一句話,“你要讓他們知道欺負你和辱罵你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從不推崇暴力,也不推崇以暴製暴,但我的準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從那天後,秦司遠學會了反暴力,用智慧、用體魄,用拳頭反暴力。
秦司遠扯了一下領帶,剛要揮拳過去,就聽到一個女聲,“秦老師,你這是要和我哥乾架?為了我嫂子?”
傅斯瑤手裡捏著樹枝柳條從一旁的林子裡出來,身後跟著的是秦司遠的助手霍堯。
不知道為什麼,秦司遠突然不願意在他“學生”傅斯瑤麵前展示自己“暴力”的一麵,他捏緊的拳頭緩緩地放下,他揩了下帶血的嘴角,“傅斯瑤同學,明明是你哥跟我乾架在先,按照《民法典》,我可以控訴他尋釁滋事。”
傅斯瑤走近才看到秦司遠嘴角有傷,而她哥傅兆琛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
盛以若扯著傅兆琛的胳膊,像是在小聲嘀咕著什麼,讓傅兆琛消氣。
傅斯瑤眉尾挑了挑,她走到秦司遠的麵前,伸出手捧著秦司遠的臉,墊著腳尖衝過去,“我瞅瞅?秦老師,我哥下手是有點重的啊!”
傅斯瑤身上淡淡的佛手柑與梔子花混雜的香氣,絲絲縷縷地鑽進了秦司遠的鼻腔內,這麼近的距離,秦司遠整個人都有點僵。
他往後躲了躲,傅斯瑤卻又往前湊了湊,她壓低了聲音,“秦老師,少拿尋釁滋事說事兒,誰不知道你是覬覦他人未婚妻的老男人呢?”
“我哥那頂多算是維護愛情的正當範圍,雖犯法,但占理,不要讓我們傅家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抨擊你,兩條熱搜就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傅斯瑤的朱唇一開一合的,秦司遠掃了一眼她的胸前,耳尖泛紅,他正要還口,就見傅兆琛扯著傅斯瑤職裝的領子將人薅了回去。
“你離他那麼近乾什麼?”
傅兆琛剔了秦司遠一眼,回頭數落傅斯瑤,“你跟他實習可以,彆的千萬彆學。”
言下之意就是秦司遠私德不行。
秦司遠剛要反駁就聽傅斯瑤笑嘻嘻地對傅兆琛說,“這還用你告訴我?我早就知道我們秦老師的海魂力了。”
盛以若沒聽懂,“海魂力?”
傅斯瑤淺笑,“嗯,海王自覺靈魂都有魅力,簡稱海魂力。”
秦司遠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