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傑的調侃,傅兆琛沒當回事兒,隻是盛以若沒想到傅兆琛竟然和警方的人這麼熟?
傅兆琛將盛以若放在一旁休息區的椅子上,他攏了一下她罩在外邊他的西裝外套,“以若,你在這等我,我去找點熱水給你。”
他方才觸碰盛以若的手,從掌心到指尖儘是冰涼,她嘴上說不害怕,其實是怕的。
傅兆琛起身要走,盛以若一把拉住了傅兆琛,她向餘傑努了努嘴,“兆琛,你和那位警官熟嗎?他不會起訴我們威脅公路安全吧?”
“不會,”傅兆琛探身過來,“餘叔跟我爸二十幾年的交情了,聽說他以前的頂頭老大還是我爸的情敵,我媽的竹馬呢!”
盛以若一怔,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傅兆琛要起身而盛以若的手卻依舊攥著他,他指尖被攥得微微發白。
她咬唇,“既然如此,那我爸和我哥的事....”
傅兆琛點頭應承,“嗯,他們一直在查。”
原來如此,盛以若嘴角微微上揚。
餘傑此時已經命人將那些追車的亡命之徒都扣了起來戴上了,傅兆琛拿著保溫杯從一旁的警力保障車下來。
他信步走了過來,“餘叔,您打算晚上突審他們?”
餘傑點頭,“突審都可能問不出什麼來,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當然,”傅兆琛舔了下嘴唇看向坐在那的盛以若,“夜遇城做事向來小心謹慎,而這幾個人多半是飆車黨,再有就是他在警告我。”
餘傑拍了拍傅兆琛的肩膀,一臉欣慰,“你和你爸真像,當年你爸也是這麼沉著冷靜地分析對手的,沒想到二十幾年後,我竟然又聽到了類似的話。”
他覷了一眼警徽,“希望在我退休之前,一切都能塵埃落定。”
餘傑抬了抬下巴示意傅兆琛,“你的寶貝女友正眼巴巴地看著我們呢,快過去吧!”
傅兆琛抬眸看向盛以若,她的眼睛在路燈下像閃耀的星星,他拍了拍餘傑的肩膀,“她在等我,我過去了。”
傅兆琛走過去,逆著光,他的臉部表情讓盛以若看不清,但她卻心裡暖流湧動,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與踏實感包裹著她。
冒著熱氣的保溫杯已經開了蓋遞了上來,“小兔,喝點熱水。”
盛以若接過,吹了吹抿了一口,“有點燙。”
傅兆琛坐在她的身邊,拿過保溫杯吹著杯口,溫柔,內斂的神色在多年後一直都是盛以若回憶中的畫麵。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盛以若能感覺出傅兆琛和他一樣,都是如釋重負的。
視頻到手了,黛可被放了,阻礙他們的在一起的外在因素都沒有,他前所未有地放鬆,而她也是。
傅兆琛笑著說,“現在就回去。”
說完,他將她攏進懷裡,遞上保溫杯,“喝點水,我們回城。”
這天夜裡,兩人到家很晚,但盛以若卻睡得格外踏實。
暗夜中,傅兆琛更多的是欣喜和慶幸,她終於不再是驚弓之鳥,可以隨心,無顧忌地和他在一起了。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了公司。
傅兆琛率先到賀羽那又查看了一遍視頻內容,而後將電腦專家和網警請來,對其進行了現場銷毀。
銷毀視頻的那一刻,盛以若就坐在傅兆琛的身邊,她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著,她手心裡儘是涔涔的冷汗。
當一切都煙消雲散的時候,盛以若自盛家出事後最輕鬆的一刻就在此時了。
賀羽送走電腦專家和網警後,傅兆琛和盛以若十指緊扣地出了門,迎麵就碰到了耿媛媛。
傅兆琛吩咐,“耿秘書,去樓下買咖啡,奶茶我請客,還有各部門這幾天,晚上可以出去搞團建由我個人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