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間休息室,方知霖關上了,他將陳晚檸迫到了牆角,“躲我這麼久,看我著急很有意思?”
方知霖的男香混著他口中的酒香沁入陳晚檸的鼻腔。
她往後仰靠,方知霖忙伸手護住了她的後腦勺,而他的手卻撞到了牆麵上。
方知霖似乎一點都不疼,他隻一瞬不瞬地盯著陳晚檸,“那天晚上後,你為什麼跑了?”
陳晚檸知道方知霖說的那天晚上是阿爾卑斯山腳下兩人意亂情迷的晚上,她臉頰泛紅,“方總,我既然跑了就是不想對你負責任。一夜情而已,你不會認真了吧?”
方知霖,“......”
他愣了一會兒才說,“你的意思睡了我就完了?白嫖啊?”
陳晚檸沒想到方知霖臉皮還挺厚,竟然還反問她,她忙從手包裡拿出一疊錢,不多,也就幾百塊放在方知然手裡,“這樣就不算白嫖了吧?”
方知霖被氣得不輕,他撚了撚那點錢,“是不是少了點?”
“方總,你很貴?”
陳晚檸心裡害怕,但嘴上卻一如既然的淡定。
方知霖將錢甩到一邊,他正了一下領帶退後了幾步。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自作多情,你對我沒想法,我們倆隻是玩了一場成年人的遊戲而已?”
陳晚檸點頭,“方總很聰明。”
那天晚上明明是陳晚檸的第一次,可她竟然這麼隨便的把她的初夜給了他,還不要他負責任,而他卻像個傻瓜一樣念念不忘。
方知霖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忽而狠厲地抬眸。
“若是那晚上不是我,也會是彆的男人,對嗎?”
陳晚檸心口鈍痛,但她還是勾出一抹寒涼的苦笑,“嗯,畢竟我那晚上有需要。”
方知霖氣息有點不穩,他轉頭掃了一眼外邊嗤笑,“以往陳伯伯說你們一家人市儈功利,不知廉恥,我還不信。”
“今日一見,陳小姐果真讓我刮目相看。”
說完,方知霖轉身往外走,嘴裡嘲弄,“我竟然喜歡上一個賤女人,我真他媽的賤。”
陳晚檸目送著方知霖摔門離開,她的眼淚才隱隱地掉下來。
從小到大,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她是賤女人和私生子生的女兒,生來下賤。
她努力的調整呼吸,將眼淚不著痕跡的抹去,而後微笑著提著裙子出去了。
盛以若找過來的時候,不由分說的給了她一個擁抱,“檸檬...”
盛以若看到方知霖黑著臉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陳晚檸一定拒絕了方知霖,而且兩人是不歡而散。
陳晚檸輕聲說,“我沒事兒。以若,我準備走了,你去找傅兆琛吧!”
盛以若鬆開陳晚檸,“檸檬,你為什麼這麼武斷呢?萬一方知霖是真心喜歡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出身呢?”
陳晚檸片刻恍惚,想起方知霖那句話,她搖頭,“他在不在乎都和我無關。”
她知道方知霖那句話多少是因為氣急敗壞,可同樣傷人。
遠處,方知霖又灌了一杯酒,傅兆琛調侃,“你這德行是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