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檸握了握盛以若的手,“小兔,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傅兆琛聽到陳晚檸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妥,倒是讓他想起了方知霖,“你把方知霖帶走,彆在這礙我眼。”
方知霖自己有腿有腳輪到她帶走了嘛?
但話她不敢多說,“好,我這就把他弄走。”
陳晚檸賠著笑臉出了門,她關門的聲音都很輕。
盛以若見陳晚檸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嘴角勾了勾,伸手握住傅兆琛撐在床邊的手,“老公,你看看你把陳晚檸和方知霖兩人嚇得。”
“嚇他們算清了,”傅兆琛寵溺地將手放在盛以若的小腹上,“我們的女兒要是有點什麼事兒,他倆,我一個都不會饒,誰講情都沒用。”
盛以若心裡暖意湧動,她嗔怪,“你可真自私,難道兄弟不做了?和方家也不好了?”
傅兆琛垂下眼眸,神色諱莫如深,他菲薄的嘴唇輕聲說,“這是自私嘛?這是分得清遠近親疏。在我心裡,你和孩子更重要。”
說完,他抬眼看向盛以若,十分鄭重,“你是我妻子,和我相伴一生的人。不是哪個兄弟能比的。”
盛以若甜笑著說,“是嘛?我老公可真是單純,你難道沒聽過至親至疏夫妻?”
傅兆琛眉眼微皺,隨即淺笑,“聽過,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他伸手從果籃裡拿出蘋果,拿著水果刀開始削皮,“可我相信我們永遠是至親夫妻,不會有疏遠分離的那一天。”
盛以若隻是逗他,可他的語氣和神態,還有說的話像是當真了。
她暖聲,“老公,你怎麼了?”
傅兆琛專心致誌地削著蘋果,“沒怎麼呀,我削個蘋果給你吃,然後我去給林姨打電話讓她送飯過來。還是吃家裡的飯,你吃得習慣些。”
盛以若點頭,而後傅兆琛將蘋果分成一小塊一小塊地給盛以若。
她邊吃邊漫不經心地問,“老公,你還去英國嗎?黛可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傅兆琛切蘋果的手微微一頓,他抬眼看向了盛以若,他柔聲問,“你想讓我去嗎?”
盛以若咬著蘋果,沉吟片刻,“一次性把事情解決了也好,省得夜長夢多。”
傅兆琛眼中的光暗了幾分,他點頭,“嗯,要去的,把事情一次性處理乾淨。”
盛以若神情微微一僵,她發現傅兆琛神色有點不自在。
這時,方知霖敲門進來。
傅兆琛轉頭看是方知霖,他挑眉,“你怎麼還沒走?”
方知霖哂笑,“兆琛,你出來下,我和你說點事。”
傅兆琛將切好的蘋果放在陳晚檸洗好的玻璃器皿裡,“老婆,你吃你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傅兆琛起身出去了。
方知霖則雙手合十對盛以若拜一拜,“好以若,饒知霖哥這一回,以後我可是你寶寶的乾爸,我會對他特彆好的。”
盛以若甜笑,“我沒事兒,知霖哥,你不用愧疚。”
方知霖出去時見傅兆琛雙手插進了西褲口袋,看著窗外,他眉宇緊皺。
“兆琛,找到適合移植心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