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瞬間,顧念大腦一片空白,她圓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男人的長而密的睫毛,她耳邊忽而響起一個聲音——“小寒寒,讓斯瑜姐姐嘴兒一個?”
周圍是女同學的哄笑聲,一個白淨高瘦的男孩臉色脹紅,他憋了半天吭哧一句,“斯瑜姐,我喜歡你,你就是再嫌棄我,我也喜歡你。”
說完,他抓起一旁的書包走了,邊走邊說,“我去找你哥,告訴他你想跟我親嘴兒。”
傅斯瑜,“......”
男孩突然停住腳步轉頭有點邪惡地說,“姐姐,你的初吻一定是我的,你等著我。”
意識回籠,顧念嘴唇邊依舊傳來熟悉的觸感,柔軟又溫柔。
男人日漸興奮,他將她抱得更緊,捋著她的頭發,不多時,顧念覺得自己的頭皮被抻了兩下。
顧念不知道為什麼,她漸漸沉浸在男人的親吻裡,她覺得她越來越熟悉男人身上的味道甚至男人接吻的技巧,她下意識地摟住了她的脖頸。
陳君寒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他逼迫自己冷靜,平靜,他願沉淪在這親吻裡。
這時,顧念的手機響了,她推開了鬆弛狀態陳君寒。
顧念紅著臉,陳君寒看向她手機跳動的名字,萊諾,就是顧念的那個師兄。
陳君寒將顧念的頭發卷在手心裡。
那天接了傅兆琛的電話後,他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傅兆琛的視頻邀請,兩個大男人神色很差,但話說得清晰透徹。
傅兆琛開誠布公,“君寒,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說過‘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更何況人?”
他垂下眼眸,“你還是想辦法拿到顧念的頭發,我要和她做dna鑒定。”
陳君寒揉著腦袋再次燃起希望,“那報告是誰搞的鬼?”
傅兆琛撚了撚手指,一字一頓的說,“事情要一件一件地辦,先做鑒定,你拿到檢材我就把過去,或者我把我的檢材郵寄過去。”
郵寄時間太長,傅兆琛的想法還是他過去,料理完段雨禾後事,他還是要去英國的。
陳君寒緊緊地握著手,顧念接著電話嘴裡含糊其辭,“學長,我今天做項目做得晚了一些,我馬上就回去了,你彆擔心。”
稀鬆平常的話,但在陳君寒聽來卻格外的刺耳,他緊繃下頜隱藏自己的醋意和怒氣。
顧念掛了電話,忽而撈過陳君寒的手,掰開將頭發扯了出來,“你要對我做什麼?”
陳君寒急忙過去搶,顧念卻扔掉了頭發。
夜色中,清風裡,剛剛到手的檢查又沒了。
顧念將挎包往後一擺,她背著手探身威脅陳君寒,“看你是同胞,我饒你一次,下次再輕薄我,我就讓你牢底坐穿。”
陳君寒眼前一亮,他太熟悉這個動作了。
上高一的傅斯瑜就這樣背著手探身向前,將上初二的他抵在牆壁上,“小孩兒,你能不能彆總跟在我屁股後麵,要玩就去找我哥。”
陳君寒勾了勾嘴角,“傅斯瑜?姐姐....”
傅斯瑜?
顧念腦中閃過剛才出現的名字,她頓了頓,瞪了一眼陳君寒,“嘖,先生你在這玩替身文學呢?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想讓我和陌生人做dna比對,你做夢呢?”
陳君寒的眼睛更亮了,因為眼前的顧念和傅斯瑜一樣聰明。
“念念,你有沒有想過你就是我找的人,隻是你不記得了?”
顧念翻了白眼,“這位先生,你這種搭訕老掉牙了!”
說完,她轉身欲走。
陳君寒卻拉住了她的手腕,“念念,那你先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陳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