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遠聽到傅斯瑤的聲音,心尖禁不住顫了顫。
他囁嚅片刻才開口,“瑤瑤,你在哪呢?”
傅斯瑤看了眼對麵矜貴體麵的男人,她壓低了聲音,“我在相親,先不和你說了。”
相親這個詞,傅斯瑤沒有著重強調也沒加重語氣,就是平平淡淡的陳述,但卻在秦司遠的心裡捅了個窟窿。
秦司遠瞬間覺得他的心臟處不僅漏風而且很疼。
他忙開口,“瑤瑤,彆掛電話,你在哪相信,我...我現在無家可歸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秦司遠不是口不擇言,他是真的想賣慘。
他見識過他哥秦司時追求盛以夏的野路子,他覺得他這種“曾經錯得離譜的人”要是沒有點手段和心思,他的那點真心早晚會被傅斯瑤碾成齏粉。
“瑤瑤,我哥為了追求以夏姐,把我從我家攆出來了,”秦司遠的聲音軟綿又帶著委屈,像是訴苦也像是委屈的排解,“他鳩占鵲巢也就罷了,連件行李都沒給我帶。”
秦司遠掃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而後又說,“我這個人被家裡嬌慣了一身的臭毛病,住酒店就皮膚過敏,我...”
傅斯瑤對麵前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男人微微頷首,“不好意思,我鄉下的叔叔向我借點錢,我到那邊去接個電話。”
一個十分好聽的男聲帶著笑,“好的傅小姐,您慢慢和鄉下的小叔的聊,菜還沒上齊,不著急。”
鄉下的叔叔借錢?
她怎麼又管他叫叔叔,他看上去真的這麼顯老嗎?
秦司遠不敢反駁,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任由傅斯瑤說什麼是什麼。
不多時,他聽到傅司瑤滴滴答答的腳步聲,那是穿著高跟鞋的聲音,她每走一步都讓他如坐針氈。
秦司遠起了身忙問,“瑤瑤,你穿高跟鞋了?”
傅斯瑤低頭掃了一眼自己霧霾藍色的小羊皮高跟鞋,她眼底顯出一抹笑意,“嗯,怎麼了?”
秦司遠人已經煩躁地走到了落地窗前,他扯了一下領帶才說,“你的腳剛好,醫生不是囑咐你彆穿高跟鞋嗎?”
“哦,醫生是提了那麼一句,但主要是希望我走路小心一點而已。”
傅斯瑤轉頭看她的相親對象還赤熱地看著她,他一直都在追尋她的身影,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竊喜地說,“我隻是想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在他麵前而已,誰讓他長得那麼帥,符合我的胃口呢!”
秦司遠,“......”
“符合你的胃口?”
秦司遠眉頭緊皺,一顆心被攥得生疼,“傅斯瑤你選男人就看一張臉嗎?”
“不是啊,還有身高啊,身材呀...頭身比啊!”
“呃,”傅斯瑤被這麼說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又反駁,“怎麼了?我媽和我嫂子說論家世,無論哪個相親對象都比不過我,讓我找個自己看著順眼的,長得帥的,起碼能讓我身心愉悅又賞心悅目。”
秦司遠,“......”
他突然間覺得傅斯瑤的母親南藝有點不著調,盛以若這個大嫂當的更是不合格,她們怎麼能引導傅斯瑤做個顏控呢?
一個男人的肩膀不是用來穿衣服的,是用來扛責任的,一個男人的擔當也不是用臉來衡量的,是用對待女人的真心,對事業的上進心還有對周遭人和事的同情心。..
怎麼到傅斯瑤這,隻要長得好看就行了呢?
秦司遠氣悶地推銷自己,“就算你要找個好看的,你看著順眼的....你有沒有想想我?我長得不帥嗎,你看不順眼嗎?”
傅斯瑤翻了白眼,她倒是頭次知道秦司遠,大名鼎鼎的秦律竟然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她拿腔作調地說,“你嘛,比嘉樹還是差很多的。他和我哥是一個量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