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翻了個白眼,“你個變態,小兔小學才畢業,你就開始惦記人家了?”
少年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腦門,“你滿腦子都想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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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嘴角勾了勾,她在笑,而後她又克製了自己的笑容,她不想沉溺在這些片段裡,因為她不知道這些片段是她的回憶還是她腦部受傷後的臆想。
她看著電話上的名字,腦中又不自覺地出現一個片段——
“哥,你都多大人了,還跟人家打架?”
女孩捏著棉簽的手有點抖,她小心翼翼地為少年清理嘴角的瘀血,他依舊帥氣,隻是額頭上劉海落拓地垂著,似乎剛剛經曆一場打架激戰。
男孩往後躲了躲,他推開女孩的手,“你是心疼他還是心疼你哥我啊?”
女孩垂下眼眸,嘴上嘟囔,“我都心疼行不行?你把他揍成那樣,回頭你怎麼和陳伯伯說?”
“說什麼?”
男孩理直氣壯,“陳伯伯要是問起來我就實話實說,我說陳君寒那小子不務正業,小小年紀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跑到高中部來強吻你,我揍他都是輕的,我他媽想拆了他....”
女孩捏緊了手裡的雙氧水瓶,她垂著眉眼囁嚅片刻,“要是....要是我說是我強吻的他呢?”
男孩,“.......”
他嘴角抽了抽,因為疼痛麵部表情有點扭曲,他沉聲咆哮,“傅斯瑜,你瘋了?你一個學姐去勾搭初中部的學弟?”
“說勾搭多難聽啊,”女孩探身過去,“我是和陳君寒在談戀愛!”
談戀愛?
男孩表情更難看了,“行,你有出息,你等著啊,我去告訴爸爸媽媽和陳伯伯說你早戀了。”
女孩將雙氧水瓶放下,一臉的無所謂,“你去唄,你前腳去,我後腳就去告訴盛伯伯你天天中午跑到初中部去找盛以若吃飯,前期目標陪吃,後期目標那就是奔著陪睡去的。”
“你說盛伯伯要是知道你幾年前就生出了拱人家小白菜的心思,他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
女孩的話像蹦豆一樣,她又說,“就算盛伯伯顧著咱爸爸的顏麵不和你一般見識,那盛家二哥盛以珩,三哥盛以溟能饒了你嗎?”
男孩,“......”
“可以啊,傅斯瑜,你現在學會拿捏你哥哥我了?”
男孩嘴角上揚含笑,“走,咱倆現在就去咱爸媽那同歸於儘,我再怎麼不濟也是君子行為,我可連盛以若的手都沒牽過,更彆說強吻人家了。”
女孩到這,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她忙拉住男孩的手,“哥,咱倆相互保密,互相成全,行不行?”
男孩嘴角上揚,“我考慮考慮,你趕緊把我嘴角的傷處理下,我下午還有個物理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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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一手扶著頭,她覺得頭疼欲裂,她開口喃喃,“哥哥....哥....”
另一邊,遲遲打不通陳君寒電話的傅兆琛心亂如麻,傅斯瑜的臉龐在他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閃過。
他摩挲著手機又將電話打了過去。
顧念見陳君寒的手機又響了,她按了靜音,看著傅兆琛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她按向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