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給傅兆琛打電話時,目光透過玻璃落在陳君寒的身上,他仰靠在床上,而他身邊站著女護士為他測量體溫。
他笑容恬淡,仿佛和死神擦肩而過的不是他。
顧念收回視線,“傅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瑞士,我覺得除了陳君寒,我也有必要和你見一麵。”
手機對麵的傅兆琛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他沉聲問,“顧小姐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
他邊說邊握著手機往外走。
趙嘉樹看著傅兆琛的背影,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他也拿起電話打給傅斯瑤,他想問問傅斯瑤到哪裡了?
電話卻沒人接。
他皺了皺眉,將手機放在一旁。
荷塘月色的服務員開始走菜,傅兆琛挺括的背影在不遠處,他的影子被月色拉得細長。
顧念的聲音有點顫抖,“我不太確定那些是我的記憶還是夢境。”
傅兆琛垂下眼眸,“是記憶....你彆著急,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嗯,”顧念不明白為什麼她和傅兆琛說話的時候,她覺得很安心,這種安心讓她說話都少了與陌生人的謹慎,“傅先生,明天我到機場接你。”
傅兆琛眼眶泛紅,他緩緩地說,“斯瑜,我希望你叫我——哥。”
顧念啞然,她沉默了。
傅兆琛歎了口氣,“是我心急了。我到瑞士後,我們再聯係。”
他匆匆掛了電話,他覺得他現在就像一個逃兵。
可傅兆琛明白他內心是歡暢的,他激動又興奮,那種心情叫失而複得。
他往回走,快到餐廳的時候見趙嘉樹沒落地在擺弄手機。
趙嘉樹抬眼看到傅兆琛,他嘴角苦澀,“瑤瑤是個工作狂,我打電話,她都接聽。”
傅兆琛,“......”
傅家的兒女都很優秀,他們對學習和工作都充滿了熱忱,可傅斯瑤是工作狂嗎?
傅兆琛覺得不是,傅斯瑤和一般女孩一樣,貪吃,愛玩,喜歡睡懶覺,性格歡脫又有點愛作。
她初入職場會和所有剛上班的人一樣,抗議老板加班,私下編排老板是吃人血饅頭的吸血鬼。
趙嘉樹落寞地收起手機,傅兆琛尷尬一笑,“我們邊吃邊等。”
另一邊,傅斯瑤被秦司遠困在遠律律所的一處雜貨間內,他的嘴唇絲絲縷縷地吻著傅斯瑤的脖頸。
傅斯瑤推不開秦司遠,男人的力量感在這個時候總是占據優勢,可她又不能放任自己發出聲音。
她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推秦司遠的肩膀。
收效甚微。
秦司遠拿開她的手,捉住她的唇瓣放肆地吻她,舌尖不住地挑動她敏感的神經。
秦司遠知道自己接吻的技術不見得有多好,但兩人都是新手,無知者無畏在這個時候就尤為重要了。
傅斯瑤被他親吻得身子發軟,徹底把重心交給了他。
她理智一點一點的瓦解,秦司遠的手指在她腰間撩火,讓她不受控製地呢喃,“不要在這裡....”
秦司遠停下動作,將人抱進懷裡,“那你想在哪裡?”
他聲線沙啞又帶著笑聲,“瑤瑤?”
傅斯瑤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要推開秦司遠卻被他抱得緊緊的,她臉很紅,“秦司遠,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