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迷蒙間聽完了方知霖的話。
倒時差的他猛然地坐了起來,“鬱金香?鬱金香可致孕婦眩暈,嚴重的中毒,傷害胎兒的甚至會流產!”
方知霖頓了頓,“你也百度了?”
傅兆琛神情嚴肅,眼神幽深冷澀,“我看了孕期很多注意事項,其中就有孕婦不能接觸的花,夾竹桃、桂枝、丁香,百合還有鬱金香!”
方知霖鬼使神差地記下了這些花名,他總覺得有一天他也用得著這些知識。
“兆琛,現在我們怎麼辦?”
傅兆琛眸色陰鷙,“你把這件事先和我嶽母說一下,若是她顧及陳昂軒的情分,那你現在就把陳溪扔出寧城,告訴她這輩子都不許出現在以若和我麵前!”
“若是我嶽母不想放過陳溪,你現在就控製住人,保存好證據,報警抓人,我要讓陳溪牢底坐穿。”
傅兆琛的話不帶一絲溫度,話裡話外透著周全卻冷酷異常。
因為陳昂軒和盛謹言、容琳都頗有交情,傅兆琛許是猜到容琳會饒過陳溪這一次,所以他將陳溪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方知霖推開健身房的門,壓低了聲音,“以若和檸檸在健身房練瑜伽呢,這裡沒鬱金香。”
傅兆琛這才徹底放了心。
方知霖對他說盛以若沒在房間內,他還是不放心,執意讓方知霖務必找到人。
方知霖掛了電話,就見陳池慌慌忙忙地找了過來。
陳池眼神慌張,“方總,我姐一時糊塗,以我爸的名義定了很多鬱金香,那花會傷害孕婦身體和胎兒,我沒找到盛小姐,方總您趕緊找到盛小姐!”
陳池臉上跑的都是汗。
方知霖衝裡麵笑了笑,以為他在調戲她的陳晚檸瞪了他一眼。
方知霖無暇顧及陳晚檸的白眼,他迅速關上了門。
他轉身看向陳池的時候,他臉也冷了下來,“你姐是一時糊塗嗎?她是在謀殺!”
陳池眼淚都在打轉,她又在哀求,“當務之急是找到盛小姐,這樣才能阻止盛小姐受到傷害,彌補我姐的過失。”
方知霖雙手插進西褲口袋,“你姐呢?你怎麼保證你和你姐不是一夥的?”
陳池,“......”
她垂下眼眸,“我把我姐鎖在房間裡了,我沒想讓她逃避責任,隻是希望方總網開一麵。”
“求我?”
方知霖嗤笑,“你姐要害的是盛家的女兒和外孫,傅兆琛的老婆孩子,你求我?”
他下巴微抬,“走吧,去前廳。”
到了大廳,方知霖讓人把容琳和陳昂軒請了過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
容琳的臉色極差,而陳昂軒更是無地自容,他氣得手發抖,“陳池,真的是你姐做的?”
陳池知道現在除了實話實說沒有彆的辦法,“嗯,是。”
“爸,容伯母,她真的隻是鬼迷心竅,她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壞事,她....她隻是太喜歡傅總了才鬼迷心竅。”
方知霖交疊著雙腿,滿眼譏諷,“喜歡一個人就要害他的老婆孩子?陳小姐,我不妨和你直說,從小到大喜歡傅兆琛的女人,沒有一航母也有兩火車皮了,敢這麼放肆的也就陳溪和段雨禾。”
“段雨禾是仗著在傅家長大,身體裡跳動著對傅兆琛至關重要的心臟,”方知霖眼眸冷肅,“你姐憑什麼?憑她現在身體那顆半真不假的心臟?”
方知霖沒心思打量陳池的難看臉色,“傅兆琛說了他要陳溪牢底坐穿。”
陳昂軒臉色極差,他自知理虧也講不出求情的話,隻問陳池,“你姐呢?”
“被關在房間內,方總派人看著在。”
陳昂軒看向容琳,“夫人,陳溪是我的養女,自幼身體不好唄被我慣壞了,這件事,她的錯,她認罰。”
陳池怔了怔,也沒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