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的語氣淡淡的,但卻挑弄又讓秦司遠聽得心驚肉跳。
秦司遠垂著眉眼,字正腔圓,“早就改了,我這個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有些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會碰,更彆說吃。”
傅兆琛挑眉冷笑,“嘖,秦律不虧是做律師的,話裡有話的本事很厲害。”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局促的張清瑤,轉頭拿著酒杯與秦卓敬酒,“秦伯伯,謝謝款待。”
秦卓臉色微冷,“招待不周,小傅總隨意。”
秦司遠看了眼杵在他身邊的張清瑤,“你沒事兒就下去吧!”
他的態度十分明顯了,張清瑤掛不住臉人就走了,是哭著跑出去的。
秦卓坐在主位,傅兆琛坐在次主位,將張清瑤的神情看得真切。
傅兆琛轉了轉酒杯壓低了聲音,“秦伯伯,張小姐似乎藏了彆的心思,女孩子長大了對青梅竹馬的哥哥產生了好感。”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晦暗,“我以前就深受其擾,當時以為段雨禾胸腔裡跳著斯瑜的心臟,她又在我家裡長大,應該生不出什麼壞心思。可到頭來,引狼入室還傷了以若的心。”
秦卓,“......”
他攥緊了酒杯,沉聲,“清瑤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她還有這個想法。”
“兩情相悅是美談,也是佳話,”傅兆琛嘴角上挑,“剃頭挑子一頭熱,隻能是一人傷感,一人不厭其煩。”
傅兆琛酒杯輕輕碰了下秦卓的杯子,“這都是我的前車之鑒,僅供秦伯伯參考。”
秦卓眸色深重了幾分,他點頭,“我明白了,我夫人出去療養了,她之前也提醒過我清瑤大了,應該早做打算,是我疏忽了。”
傅兆琛嘴角上揚,沒再糾纏這件事。
而是又說,“瑤瑤小孩子脾性,她和秦律也是八字沒一撇,我剛才說的話隻是良言,並不是在為我妹妹爭取什麼。”
傅兆琛捏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都是豪門世家,錦上添花的聯姻,傅家和秦家都不需要,隻是遵循他們的心意而已。”
態度和姿態,傅兆琛已經擺得很明白了。
傅斯瑤絕不是非秦司遠不可,兩人現在連戀人都不是,所以,傅兆琛的這番言論隻是忠告而已。
秦司遠見傅兆琛嘀嘀咕咕地和他爸說了很多,他心焦異常,他拿出手機給傅斯瑤發信息——
瑤瑤,你看看我,我們出去談談行嗎?
傅斯瑤看手機閃了閃,她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邊,安心吃飯。
坐在對麵的秦司遠乾著急,他氣悶地低頭不語,飯更是吃不進去。
肖慎和彭朗兩人偷笑,心想小一輩的“愛恨情仇”還挺直觀,好看的。
飯後,傅兆琛帶著傅斯瑤離開。
秦司遠送到門口,他抓緊求助傅兆琛,“哥,我和張清瑤真的沒什麼,你幫我和瑤瑤解釋一下。”
傅兆琛手裡拿著黑色羊皮手套,“隻是你和瑤瑤之間也沒什麼,我幫你解釋什麼?”
辛辛苦苦老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傅斯瑤聽到她哥的話,她回身看秦司遠臉色灰敗的站在那,少了往日的伶牙俐齒和鋒芒。
“哥,我們走吧!”
秦司遠切切地看著傅斯瑤,她卻抬眼看向了遠處站著的張清瑤,她眼角的得意藏不住,是挑釁也是揶揄。
傅斯瑤沒搭理秦司遠上了車,傅兆琛隨即也上車離開了。
看著遠去了亮亮商務車,秦司遠臉色陰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