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理智了二十多年的思維,現在卻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是他要不要去把蕭菲從那個“銷金窟”裡拖出來,二是他還是回家。
兩個小人打得挺激烈的。
忽而,從會所裡,一個男人攙扶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而後打橫將人抱了起來,男人語氣曖昧,“姐姐我送你回去,好好疼你。”
祁曜瞳孔緊縮了幾分,將煙掐死彈出了車窗外,推門下車。
司機見祁曜大步流星地又折返會所,他嘟囔,“這是把什麼東西落在會所了?媽呀,我家少爺現在腦子這麼不好用了,想個東西想這麼老半天?”
祁曜快步走到了蕭菲的包房門口,他推門進去。
昏黃的燈光下,他隱約看到一個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兩人似乎在接吻又似乎在嘴對嘴喂酒。
祁曜直覺頭皮發麻,他攥緊了拳頭,一拳砸在了門旁的燈光開關上,霎時間,屋內燈火通明。
蕭菲坐在沙發上,笑容瀲灩地和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在交談,看到赫然出現在門口的祁曜,她嚇了一跳。
蕭菲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祁曜見坐在男人腿上的不是蕭菲,心裡鬆泛了不少,他嗤笑,“我來觀摩一下蕭總的淫亂趴,回頭我也學著搞一個。”
一句話,蕭菲的臉紅透了,但更多的是因為生氣,她挑眉,“我淫不淫亂和你有什麼關係,祁總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
兩人火藥味濃重,蕭菲的好姐妹和一眾男模都認識祁曜。
畢竟,祁曜和傅兆琛一樣都是頂級豪門的公子哥,想要人不認識也是件困難事。
祁曜伸手扇了扇空氣中煙和男女身上香水混合的味道,他覺得惡心又難受,嘴上卻強硬,“我是替你爸媽管你,咱兩家做了那麼多年鄰居,總不能眼睜睜看你被...”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圈男模,咬牙切齒地說,“輪了。”
蕭菲氣得不行,她隻是過來談生意順便消遣下,她做事向來有分寸,怎麼會自甘墮落的和陌生男人發生關係?
祁曜這麼說顯然是侮辱她,更是汙蔑她。
蕭菲起身過去,掄起手就要給祁曜一巴掌,祁曜卻捉住了她的手,將人拉出了包廂,而後將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蕭菲的好姐們兒,也是一個大小姐,她指著門顫聲問另一個千金,“我是眼花了嗎?我怎麼看出祁曜生氣了,這不是男人的吃醋嗎?”
另一千金說,“這何止是吃醋啊,這分明是砸了醋缸。”
祁曜將蕭菲扯到了走廊的儘頭,順勢將人抵在牆角,他眼睛猩紅地看著蕭菲,胸脯起伏,“男模好玩嗎?”
蕭菲,“......”
她可真冤枉,她從來就沒玩過,每次來就是喝酒聊天。
難道這年頭看養眼的帥哥和他們聊天也犯法?
“好玩,”蕭菲偏過頭冷嗤,“能讓我玩的男人在我眼裡都好玩。”.
祁曜修長的手指掐住了蕭菲的脖子,將人掰正,他聲音低沉,“看不出來蕭總這麼放浪,玩你...要錢嗎?”
蕭菲眼眶泛紅,卻忍住了不哭,“不要錢,一般都是我給錢,我圖的就是個刺激。”
“很好,蕭菲你好樣的。”
祁曜鬆開了蕭菲,他扯了領帶,“是我打擾你了,你回去繼續吧!”
蕭菲起伏的胸脯,她推開祁曜,“離我遠點,神經病!”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蕭菲哭了,她聲音都是抖的,被自己愛過的男人折辱,她好難過。
祁曜聽到她的哭了的顫音,心臟被揪在一起的疼。
他轉身叫住蕭菲,“蕭菲,你給他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