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珩將包好的畫遞給夜遇城的時候,故意用力往前一送。
畫框上的掛鉤戳破了夜遇城的手指,當場出血不止。
盛以珩挑眉輕笑,“夜總,不好意思,我是手生,你彆見怪。”
夜遇城拿出手帕捏住了傷口還是接過了畫,“不要緊,一點小傷,相比盛總這一年多以來遭的罪,我這點傷算什麼呢?”
盛以珩眉眼陡然上揚,狠厲的目光射了出來,盛以夏有幾年沒看到盛以珩嗜血的模樣了,她怕盛以珩衝動。
她過去擋在盛以珩的身前,“以珩,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傅叔叔那,以若應該已經出院回去了。”
夜遇城聽到這勾了勾嘴角,譏誚,“就是啊,傅兆琛都當爹了,你們盛家還沒香火延續呢,盛總與其跟我這在耍狠,不如早日找個女人。”
盛以珩安撫地拍了拍盛以夏的肩膀,“夜總一個二婚渣男都有人要,我還擔心什麼呀?滾吧,帶著你騷秘書和私生子,彆臟我姐的畫廊。”
夜遇城深知盛以珩的脾氣,他要是想搞事情罵人,他絕對罵不過這個玩世不恭的盛家二公子。
他握著雲桑的手,提著畫走了。
兩人出門後,盛以夏卸了力氣,她站不穩地往後仰,盛以珩一把接住她,卻被秦司時攬著腰帶進了懷裡,“姐姐....”
盛以珩,“......”
盛以夏主要是被夜遇城講的故事衝擊到了,她顫聲問,“以珩,夜遇城說的那些事是假的,對不對?”
“對,姐,我們現在就回去見爸媽,”盛以珩扯鬆了領帶,“爸爸會告訴我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垂下眼眸,“我剛才聽得也生氣,但我不想節外生枝讓夜遇城反悔不離婚,但我沒想到這孫子已經有彆人了。”
盛以夏掃了一眼那麵拿下《日出》的空牆麵,她哂笑,“我已經不在乎這個人了,他有誰都和我無關,我隻是覺得他故意惡心我很卑劣。”
秦司時輕拍盛以夏的脊背,“姐姐不氣了,我們回去。”
盛以珩撓了撓眉尾,他隻是沒想到夜遇城剛“下線”,他的大姐夫又上線了一個。
畫廊外的車內,夜遇城癡癡地看著那副畫,雲桑則想解下假肚子,卻被夜遇城製止,“戴好了,隻有晚上在臥室才能摘掉。”
雲桑趕緊停下了摘假肚子的手,她覷了一眼夜遇城白皙的手指還在滲血,“夜總,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說話間,她拿出車載藥箱就過來捉夜遇城的手。
夜遇城卻躲開,“不用,你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你對外是我的夜太太,明白嗎?”
雲桑點頭,“我知道了。”
她收起了心底的失落,轉而又問,“還有....我們領證嗎?”
夜遇城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個月後領。”
開車的楚硯看著眼睛一直盯著畫的夜遇城,他衝雲桑搖了搖頭。
雲桑知道楚硯的意思是她急不得,一切都得慢慢來。
很快,車子開走了。
另一邊,盛以若一回家就被安置到了主樓,傅兆琛雖然不樂意但也覺得在主樓便於家裡人更好的照顧孩子和以若,他也沒說什麼。
盛以若躺在傅兆琛單身時的臥室大床上,看著傅兆琛將嬰兒床推到床邊,而後解開了寶寶的包被,脫了衣服露出身體,而後他給寶寶凹了一個趴在那撅著屁股的造型開始曬太陽。
看著傅兆琛熟練的樣子,盛以若咯咯地笑,“嘖,看不出來傅總還有當人體藝術家的潛質啊?”
傅兆琛見小家夥睡得沉,他轉身哂笑,“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潛力無限,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這天賦的嗎?”
盛以若搖頭,她一臉期待的等著傅兆琛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