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拳擊俱樂部,傅兆琛再也沒顧及盛以珩是他大舅哥,下手又穩又準,打得還特彆狠。
而盛以珩也沒慣著他,有一拳把傅兆琛打得緩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拳擊俱樂部是傅辰的,後來傅兆琛成人禮,傅辰送給了傅兆琛,現在他才是這個俱樂部的老板。
他平時來玩都是娛樂,而這次卻猩紅著眼睛像個拳擊手,看得教練和工作人員都害怕。
良久,發泄完的兩個人躺在拳台上。
傅兆琛的黑色緞麵襯衫已經黏在了皮膚上,被汗水浸染透了。
他喘著氣,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盛以珩和他一樣,放空中,眼神有點飄,發絲的汗粘在臉上。
他拿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而後將新的濕毛巾蓋在臉上降溫。
須臾,盛以珩緩緩張口,壓低了聲音,“說吧,你抽什麼瘋?”
傅兆琛壓抑憋屈了太久,有苦難言的憋悶讓他難過,想了想他才說,“上次來醫院我看到了孩子的血項檢查,血型是o型血。”
盛以珩,“......”
他妹妹盛以若是b型血,和他一樣。
盛以珩扯下毛巾,又問,“你什麼血型?”
“ab型!”
傅兆琛說完就沉默了。
盛以珩他們上學的時候學習都好,學霸型人才,自然不偏科,初中的生物教材裡的血型鑒定等知識還曆曆在目。
他嘴唇抖了抖,他知道盛以若和傅兆琛是無論如何也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而孩子現在住的是三甲兒童醫院。
這種公立醫院出低級醫療事故的可能性很小,而傅兆琛卻堅持做親子鑒定,就是他不願意相信孩子不是他的,更不願意未下定論就給孩子判“死刑”。
盛以珩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他躺在那沒動。
良久,他起身給傅兆琛一支煙,“抽嗎?”
傅兆琛接過叼在嘴裡,焚了煙,他隻是默默地抽煙,感受煙氣在口腔鼻腔裡穿梭,他微眯著眼睛,用手揩了一下被打出血的唇角。
盛以珩看向傅兆琛,硬著頭皮問,“要真不是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傅兆琛捏著煙的手頓了頓,“我不知道,但我不會離開以若。”
盛以珩覺得不對勁兒。
盛以若從小就喜歡傅兆琛,為了和傅兆琛在一起既早戀又不好好學習,故意讓傅兆琛來給她補課。
他和盛以溟主動教她,她都不用,她這輩子的戀愛腦都用在傅兆琛身上了。
她怎麼可能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還給那男人生孩子?
而且,盛以珩覺得以盛以若和傅兆琛兩人的感情,說不準彼此的第一次都給對方了。
無論男女都會對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對方念念不忘,甚至固執地保持那份純情。
不是什麼情節,因為是第一個,本身就難以忘懷。
傅兆琛看出了盛以珩的困惑,他又說,“以若怕是都不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她...她不是過意的。”
盛以珩,“......”
而後,傅兆琛將前因後果講了,也說了他求婚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盛以珩聽完,他神情愕然,“陳景序?這不可能。”
傅兆琛歎了口氣,“我也希望不可能,真的特彆希望。”
而後兩個男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很久,傅兆琛才跳下拳台。
他撈過外套套在身上,“結果沒出,我也沒想明白。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離開盛以若,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盛以珩看著傅兆琛落寞離開的背影,他喊道,“你去哪啊?”
傅兆琛擺了擺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