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啞然。
須臾他敷衍地笑著說,“我想辦個中式的,現在都是西式的滿月宴,沒新意。”
盛以若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她依靠在傅兆琛的身邊,“行,就中式的,你穿長衫,我穿旗袍,寶寶穿傳統的中式衣服。”
盛以珩歎了口氣,他知道著實為難傅兆琛了。
很快,傅家擺飯了。
長餐桌鋪著白色錦緞暗紋的桌布,一字排開,兩兩相對而坐。
標準的西式就餐禮儀,傅辰和盛謹言坐在了主位,而後是陳宇澤,方遠時,南藝和容琳她們坐在丈夫的對麵。
依次下來才是晚輩。
傅兆琛的對麵是盛以若,他兩側是盛以珩和陳宇澤,盛以珩對麵則是單身的盛以溟。
入座後,很快就上菜了。
主菜還沒上,傅兆琛已經喝了一杯酒。
盛以珩知道傅兆琛心情不好,他是做好了舍命陪君子的準備的,他將紅酒也倒了大半杯。
盛謹言看到他兩人興致頗高,他勾了勾嘴角,“兆琛和以珩的感情愈發好了,我以為兩人得掐一段時間,畢竟以珩最疼的就是以若。”
傅辰隻有一個大舅哥,而且無論是在財力上還是地位上都被他碾壓,他是沒吃過什麼大舅哥和小舅子刁難、姐夫攀比的苦。
他眉眼含笑,“兆琛怵你和以珩,小時候就害怕。”
盛謹言哂笑,“那是他小時候就惦記我女兒了,心虛!”
沒多久,傅辰提杯講話,“我很高興大家可以聚在一起,老友聚會都沒這麼齊全過。”
他笑著看向陳宇澤,祁俊還有方遠時,忽而他攬住盛謹言的肩膀,“今天這個聚餐兩個目的,一是慶祝我親家和以珩平安歸來,二是感謝大功臣盛以若為傅家誕育長子長孫。”
盛以若臉頰嬌紅。
傅兆琛握緊的酒杯笑容恬淡,他偏頭看向盛以若,見她心情不錯,笑容甜美,他伸手撈過她的手握在手裡,一句話沒說卻眼神繾綣溫柔。
盛以珩明白傅兆琛接受事實是需要時間的,眼前他的表現完全是因為他愛盛以若,不忍她傷心難過。
眾人舉杯,說著恭喜,道著祝賀,氛圍愈發的濃烈。
喜慶洋洋的一餐飯吃得大家喜笑顏開,唯獨方知霖和傅兆琛偶爾會失神。
沒過來聚餐的隻有秦司時和盛以夏。
盛以夏扭了腳,行走不方便,她也不想去掃大家的興,都知道她受傷的原因是被夜遇城傷了,自然會關心她。
可她現在不需要過多的關注,她隻想獨自美麗,言談中沒有傷害,也沒有夜遇城這個人。
秦司時也沒去參加聚會隻為陪著她。
盛以夏看著秦司時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餐食,她坐在客廳就聞到了香味,她搭眼看向依舊在廚房裡忙碌,戴著黑藍色白條紋圍裙的他脊背挺括,窄腰處的圍裙帶子被他係成了蝴蝶結。
她勾了勾嘴角,“怪可愛的。”
湯端上桌的時候,秦司時才發現盛以夏看著他,他挑了挑眉眼,“開飯了。”
盛以夏被抓包,臉上不自在,“好。”
她起身準備挪過來,就見秦司遠摘了圍裙闊步過來攔腰將人抱了起來。
“秦司時,你能不能不把我當個玩具一樣抱來抱去的?”
盛以夏惱怒地懟他,他卻不以為意,“誰說我把你當玩具,你是我姐姐。”
他就將盛以夏穩穩當當地放在了座位上。
秦司時為盛以夏盛飯添湯,夾菜剝蝦,主打的就是一個貼心周到。
盛以夏,“你自己也吃,彆光顧著我。”
秦司時狹長的眉眼低垂,“好吃嗎?”
秦司時燒飯很好吃,西餐和烘焙也做得好,盛以夏也不得不承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