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孩子出生後,兩人時常吵架,冷戰。
盛以若感受到傅兆琛手掌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了過來,她心裡卻泛堵。
她伸手撥開他的手,“快坐下吃飯吧,一會兒都涼了。”
傅兆琛那隻手握成拳,明明吃的火鍋,何來涼了的說法?
顯然,盛以若隻是在推脫他的碰觸。
傅兆琛氣悶地坐下,他仰靠在椅子上看著盛以若左手邊的顧淮,他冷冷地剔了顧淮一眼。
盛以若明顯感覺出了傅兆琛的不高興。
但她放任了這種不高興,她也不高興,他怎麼不知道遷就她?
盛以溟看出兩人在鬨彆扭,他笑著說,“顧醫生,坐這邊,那個位置是我二哥的位置。”
顧淮皺了皺眉,隨即起身。
他笑容不減,“好。是我失了作客的規矩。”
盛以若家吃飯沒那麼大的規矩,她父親盛謹言還好,生在家大業大的盛家門庭裡,也是被立過豪門規矩的。
但她媽媽容琳從小在寄宿家庭吃過苦,和她舅舅相依為命,她媽媽雖生在豪門卻未長在豪門,她沒給盛以若他們立什麼吃飯的規矩。
除了名媛教養,一家人吃飯沒那麼多條條款款。
盛以若瞪了一眼盛以溟,她又對顧淮說,“顧醫生彆客氣,想吃什麼就和我三哥說,他可是個古道熱腸的妙手仁醫。”
盛以溟,“......”
傅兆琛在盛以若的言談裡聽出了她對顧淮的維護。
他氣悶又不爽,索性沒說話,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白酒。
傅兆琛很少喝白酒,但今天吃火鍋,除了白酒就是啤酒。
他眼中冷色不減,看得容琳和盛以夏替兩人著急。
容琳見羅氏蝦上來了,“小兔,兆琛喜歡吃這個,你給他煮一些。”
盛以若卻坐在那沒動,傅兆琛隻得自顧自地起身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盤子,“媽,我自己來。”
而後,傅兆琛捏著小夾子給自己和盛以若的鍋裡都添上了羅氏蝦。
盛以若偏頭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吃碗裡的菜。
席間氣氛瞬間變得沉悶。
盛謹言和盛以珩過來時,兩人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容琳看出了不對勁兒,她握住了盛謹言放在桌子下的手,“怎麼了?”
盛謹言壓低了聲音,“和我們猜想的一樣,孩子不是兆琛和以若的,被掉包了。”
容琳懸著多日的心重新回到了肚子裡。
她難掩激動地看向傅兆琛,她衝傅兆琛點頭。
傅兆琛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盛以珩則拎著酒杯過來敬傅兆琛酒,“妹夫,最近辛苦了,之前你為了我們的事更辛苦,我敬你。”
傅兆琛笑容淺淺,“二哥,我們是一家人,不說那麼多了。”
兩人把酒乾了。
盛以若坐在身邊心裡不是滋味,傅兆琛為了盛家做了太多的事,不僅她感激他,現在所有盛家人都感激他。
可這不應該是他對她冷漠卻可以得到她家人諒解的理由!
盛以若臉色灰敗了幾分,她總覺得生過孩子後,傅兆琛對她的態度變了,而今看來是大家都變了。
此時的盛以若不知道這種想法是病情導致,她固執的認為傅兆琛已經成為二人婚姻裡的佼佼者,雙方父母都認可的佼佼者,而她則是那個矯情不懂事的那一個。
盛謹言看著兩人喝了酒,他欣慰異常。
他招呼傅兆琛吃飯不說,又對坐在他旁邊的傅兆琛說,“兆琛,以珩都和我說了,你最近辛苦,多吃點。”
盛謹言的話讓不明所以的人覺得雲裡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