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見傅兆琛看顧淮資料的臉色不太好,他就沒吭聲,乖覺地站在傅兆琛的身邊,不敢言語。
果然,傅兆琛抬眸對賀羽說,“你去通知顧淮,明天不用過來了。把他的治療費結清,額外付給他二十萬,就說是我給他的...辛苦費,感激他對我太太這段時間儘心。”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冷得可以凍死人。
賀羽忙點頭,“我現在就去辦。”
傅兆琛看著賀羽腳底抹油跑了,他仰靠在椅子上消散自己的疲乏,他按了按眉心。
不多時,方知霖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兆琛知道最近方知霖那一堆爛攤子,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莫不是又暴雷了?
他接起,“喂,又出事了?”
方知霖一隻手將新鮮的水果放進冰箱,一隻手握著電話,“你能盼我點好嗎?是你的後院要著火了,我過來給你提個醒。”
後院著火?
傅兆琛坐直了身子,他皺眉,“你知道什麼了?”
“你老婆的事!”
方知霖看了眼在外邊練瑜伽的陳晚檸,他勾了勾嘴角,“以若上午來看檸檸了,我回來給檸檸送水果和蔬菜,她和我說以若狀態不好。”
聽此,傅兆琛鬆了一口氣,原來方知霖說的不是顧淮的事情。
“兆琛,以若剛畢業就和你結婚生孩子,但是她可不想在家做全職太太,在你的保護和羽翼下生活。”
方知霖掃了一眼手裡的甜杏,拿出幾個放在水果籃裡,而後又說,“這樣她會覺得喪失自我,你懂嗎?不是傅兆琛你不覺得你有點大男子主義嗎?”
他的聲音不算小,陳晚檸聽到了就過來,站在門口聽著。
陳晚檸倚著門,嫋嫋婷婷又玲瓏有致的身姿穿著瑜伽服,那細細的肩帶配上清晰的鎖骨,她看上去格外魅惑。
方知霖咕嚕了一下喉結,繼續義正言辭,其實他也是說給陳晚檸聽的,他在表決心。
“當代女性需要的不是男人的愛和保護,要的是獨立和尊重,你要允許她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有所作為,實現個人的社會價值和社會認同。所以,你得好好反省一下找你最近的言行,不要讓以若難過。”
方知霖長篇大論地說了一堆,而對麵一點回應都沒有。
“你有在聽嗎?”
傅兆琛冷聲,“你吃錯藥了?在我這給誰表態度呢?”
說完,他掛了電話。
方知霖,“......”
他轉頭看向陳晚檸,“傅兆琛這死性不改的德行,早晚有一天追妻火葬場。”
陳晚檸抱臂點頭,“嗯,隻是你剛才那話說得擲地有聲又那麼漂亮,你能做到?”
方知霖又撿出幾樣水果放進果籃裡,而後放到了果蔬農殘的清洗器裡,他洗了洗手過去抱住了陳晚檸,“我說到做到。”
他親了親陳晚檸的頭發,“等我處理好一切,你想乾嘛就乾嘛,你想唱歌,我就給你出唱片,你想出道當藝人,我就給你投資,總之,你想做什麼都行。”
陳晚檸抱住了方知霖的腰,她苦笑,“要是我想離開你一段時間呢?”
方知霖擁開陳晚檸,“你在說什麼?離開我,你去哪?”
陳晚檸笑了笑,“逗你的!”
方知霖又將人抱進了懷裡,“除了離開我這一條,彆的都行,就這條,不行!”
陳晚檸拍著方知霖的脊背,眼中慢慢蒙上了眼淚。
她輕聲說,“知霖,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給你生孩子,可在此之前,我必然要做出割舍。”
方知霖覺得陳晚檸這話中有話。
他看著陳晚檸的眼睛,“你是不是背著我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