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檸檸要出國留學了,學習服裝設計,將來接手我媽的公司。我倆要異地三年!”
祁曜捏著球杆半晌才回神,他欠兮兮地拿出手機,“我得給菲菲打個電話,感謝她出身好,且學業事業都有成,讓我的愛戀水到渠成,不用飽受相思之苦。”
傅兆琛和陳君寒對視一眼。
兩人狂笑,而後傅兆琛打趣陳君寒,“妹夫,你還等什麼?趕緊去給我妹打個電話表示感謝啊!”
“應該的,應該的。”
陳君寒也出去打電話了。
方知霖眼睜睜地見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陳君寒和祁曜出去打電話了,他虛指兩人離開的方向,對傅兆琛說,“這倆玩意兒是人嗎?我這是不是交友不慎?”
傅兆琛打球沒說話。
方知霖歎了口氣,“你怎麼不出去打電話?”
“我感謝我老婆的事項太多了,一兩句話說不完,”傅兆琛直起身,“一要感謝她出生在盛家,給我和她青梅竹馬的機會,二要感謝她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我,成全了我青春年少的愛戀,三要感謝她嫁給我,給了我儘善儘美的婚姻,四要感謝她十月懷胎為我生下兒子,給我傅家延續香火,誕育繼承人....”
“打住,就你丫最惡心,我用不用給你搭個台子演講一番?”
方知霖怎麼忘了最狗的在這呢,傅兆琛還不如出去打電話呢!
傅兆琛挑眉,俯身瞄準一球,一杆進洞,“沒必要,我這個人低調。”
方知霖,“......”
傅兆琛抬眼看方知霖臉色不佳,心裡明白陷入熱戀的人突然要分開的痛苦,若是分彆不痛苦,他當初也不會因為盛以若和他分手,他就得了抑鬱症。
當時,“傅司瑜”的離世和失戀的雙重打擊讓傅兆琛失語良久,他抑鬱加失語,搞得家人和朋友人仰馬翻。
“知霖,異地戀雖然辛苦,但你兩心在一塊,你想她了就可以去看她,”傅兆琛垂下眼眸,“你這比我當時的情況可好太多了。”
方知霖知道傅兆琛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思忖片刻才問,“當年的事情,你倆解釋清楚了嗎?”
傅兆琛頓了頓,“我沒要解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倆當時又沒結婚,她愛上彆人也正常。”
他的眼神藏著暗淡。
方知霖卻心裡不是滋味。
相愛的兩個人有時候都怕碰觸曾經的不愉快,怕受到傷害更怕傷害對方。
所以,有話,有事,過去了,傅兆琛寧願不探究也不願意找不痛快。
方知霖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害怕他和陳晚檸以後也會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
“害怕了?”
傅兆琛撓了撓眉尾,“不至於啊,方總,你倆經曆這麼多,月老不忍心拆散你們的。”
打電話的陳君寒和祁曜勾肩搭背地回來了,兩人有說有笑。
聽到傅兆琛的話,陳君寒率先開口,“我剛和我爸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檸檸帶個靠譜的女助理,一是安排她生活,二是幫你看著老婆,哥貼心吧?”
方知霖,“......”
祁曜輕笑,而後又說,“蕭菲的姑媽與法國巴黎藝術學院的多納特教授是好友,讓陳晚檸拜在多納特教授門下,說不定能早畢業早回國。”
方知霖,“......”
一時間,方知霖看著從小玩到的兄弟,他眼眶泛紅,他嘴硬地說,“草,你們這樣給我整不會了。要不,我和你們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