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觀星台上的震山先生和藹微笑的臉一僵,這次是真要怒了,老人瞪著許義山喝到,“為師沒教過你出爾反爾吧?”他怎麼來了?
嬴抱月一怔,兩場鬥劍她都全神貫注,沒有像以前那樣敏銳地感知四周。此時放鬆下來才發現台下有片不正常,定睛一看果然是個屏障。
而透過屏障,她的未婚夫正目光認真地看著她麵前男人手上的……要給她的戒指。
還要改慶幸許義山好歹是站起來了,如果他還保持著之前單膝跪地的姿勢,嬴抱月作為一個穿了一遭的免不得要聯想到某個場麵,而這個場麵此時還多了一角,站著他的未婚夫。
嗯,未婚夫圍觀她新晉升的師兄給她戴戒指。
這到底是何人的趣味搞出這種詭異類似於抓奸的畫麵……嬴抱月有些牙疼,但好在這個世上似乎對於戒指還是十分單純,連邊上的陳子楚隻是本能地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哎,她好像看到你。”陳子楚搗了搗一邊一動不動的姬嘉樹,卻發現平素波瀾不驚的好友神情有些複雜。
“她怎麼能看到我的?”姬嘉樹輕聲道,不知在問誰。
看著台上的少女看向他這邊一怔,台下的姬嘉樹反而先愣了。
因為以她的境界,不該能察覺到他未曾對她敞開的屏障。
這個疑問遠處大榆樹的趙光倒是也無數次想問,但此時他已經麻木了。
姬嘉樹說完,把疑問在心底按下,目光卻再次落到了許義山手上的戒指上。
雖然明白姬嘉樹大概不知道這個舉動其中的含義,但嬴抱月還是被他看的後背發涼,而此時偏偏許義山拿戒指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你……”
許義山似乎是想聽他師父的話給她戴上,但不知為何他卻也覺得這個動作有些不對。
嬴抱月看著少年額頭沁出汗珠,頂著台下陳子楚姬嘉樹姬清遠三人的目光,不知為何嬴抱月覺得姬清遠看戒指的眼神要更不善一點……這都是什麼事……
下一刻,她看著眼前緊張的少年笑了笑,忽然往前跨了一步,在許義山給她戴上之前伸手拿過許義山手上的戒指。
少女的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
嬴抱月拉開還在流血的頸上的衣帶,許義山看著她將戒指穿入脖子上一條帶子上,許義山注意到她脖子上居然帶著一塊紅玉。
“你知道我不能把它戴在手上,”嬴抱月看著許義山笑了笑,朝台下看了眼,“兩天後我要和他出趟門。”
出趟門……
台下陳子楚立刻去看姬嘉樹的臉色。
也就隻有這丫頭會把那麼大的事說成出趟們……如果說兩天後有什麼,那就是初階大典開幕式加某兩人的訂婚宴了。而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將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
許義山聞言一怔隨著嬴抱月的目光看向台下,姬嘉樹看著好友迷茫的目光,忽然心頭一動,微微對他放鬆了屏障的隱蔽。
隨後姬嘉樹看到許義山仿佛見到鬼一般看著他,少年如夢初醒,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不會這人真的……
“師父!”許義山猛地扭頭看向震山先生,“你不能收她為徒!”
啥玩意?
站在觀星台上的震山先生和藹微笑的臉一僵,這次是真要怒了,老人瞪著許義山喝到,“為師沒教過你出爾反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