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嬴抱月和姬嘉樹幾乎是同時轉身,向陳子楚一禮。
“謝謝陳公子幫小女搬救兵。”
“子楚我得謝你有事還記得寫信通知我。”
陳子楚沉默地看著幾乎異口同聲說完這句話,隨後側目相對意外地看著對方的少年少女。
如果不是這樣,這倆人默契地簡直讓他以為這兩人事先約好了。
“你倆還真有默契,”陳子楚淡淡道,看著聞言又同時看向他的嬴抱月和姬嘉樹,想起這兩個之前站在學宮門前對招時的身影,在心中歎了口氣。
造化弄人。
如果這兩個人不是以這樣一種方式相遇,一切會如何呢?
但不管如不如何,看著姬嘉樹平靜無波的目光,陳子楚相信自己這位好友是真的對這女子無意。
世家間雙方無意的聯姻多了,但南楚春華君卻不是一個會被隨意束縛的人。
如果陳子楚之前不明白,經過姬嘉樹那一次破門出走也明白了。
看著如一株青竹握劍站立在雨霧中的少年,陳子楚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這位好友,更擁有掌握命運的能力。
如果不是偏偏遇到這種棘手的和親,陳子楚總覺得姬嘉樹也許都已經解決了。
但麵對這種幾十年都碰不上一次的和親,姬嘉樹還要選擇反抗,而婚約另一方又是那樣一個人……
看著站在姬嘉樹身邊同樣站得筆直的少女,哪怕渾身泥水眸光依然澄澈如水。
想到她今日的所作所為……
不知為何,陳子楚總覺得後天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好在這時許義山的聲音及時打斷了他危險的設想,許義山走到嬴抱月麵前簡明扼要道,“師父被人叫走了。”
嬴抱月一怔,她剛要入門震山先生就被叫走,此事顯然不簡單。
看著她許義山說了第二句話。
“師父說你不要擔心,今日先回家,學宮裡的事他會解決。”
震山先生的原話是,“老子五年才收了第二個徒弟,劍都磨了五年了還怕那些老小子!”陳子楚在心底補充道。
說完震山先生就拿著劍走了。
雖然水院人才凋零,女修身份也敏感,但就這兩天倒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稷下學宮也算是震山先生的地盤,拖延一些日子應該還是可以的。。
嬴抱月聞言點了點頭,看向許義山,“請問我的身份和先生解釋了?”
許義山沉默了一瞬,“沒說清楚,師父就讓我不要說了,我和師父說兩天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但師父說他不在意。”
原話是震山先生看許義山磕巴的失去了耐心又急著走,吼道,“既然兩天後就能知道,那就等後天再說!”
陳子楚思及此神情有些精彩,震山先生是個暴脾氣,他完全沒插進去嘴。既然震山先生都這麼說了,陳子楚覺得等到後天的稷下之宴,震山先生的臉色也會很精彩。
不知為何,陳子楚開始期盼起後天的稷下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