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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姬嘉樹的小院變得格外熱鬨的時候,姬清遠和姬安歌所住的清安院卻變得格外安靜。
“真是安靜,”趙光坐在東院的屋簷下,看向坐在棗樹上的李稷,“雖說我們是寄住在這裡,但沒想到會遇上有朝一日主人家全都不在的情況。”
“今日是眾人戰第一輪成績放榜,”李稷淡淡道,“所有人都出門很正常。”
“是嗎?明明姬家的人坐在家裡都能拿到名次,”趙光聳了聳肩,“這出門到底是要作甚。”
“在家就能看到名次,”李稷看他一眼,“你不也行麼?”
“我這是讓人抄給我的,人家姬家是能提前拿到,這一樣嗎?”趙光一邊低頭看著手中剛剛收到的情報,一邊嘀咕道。
“姬小姐是去了她弟弟的院子,殿下也提前去了,但姬大公子是真出門了,”趙光摸著下巴看著手上剛收到的情報,“沒想到傳言不虛,這姬清遠明麵上是被圈禁在國師府,但實際上有人在暗地裡幫他,他想出去還是能混出去的。”
“他的事你不要打聽的太深了,”李稷聞言看向他,“畢竟是那位人神的兒子,他身上的水太深了,萬一觸及到什麼不該碰的就不好了。”
“嗯,”趙光點頭,“我可不會讓人跟蹤那位大公子,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不過……眾人戰放榜嗎?”趙光凝視著手上的另一張抄著無數人名和名次的紙條,目光微涼。
“我沒想到南楚和北魏居然做得的這麼絕,”他凝視著前秦人中位置排在最後的那個少女的名字愕然道,“居然把那丫頭的名次排到……”
趙光話說到一半沒說完,但也沒人追問。
在一片寂靜的尷尬中,他抬起頭看著靜靜坐在樹上的兄長,瞪圓了眼睛,“二哥,你不問我嗎?”
“問你什麼?”李稷淡淡看了他一眼。
看著男人臉上換回去的青銅麵具和絲毫沒有任何驚訝的雙眸,趙光眸光一頓,臉上忽然沒有了開玩笑的神色。
“二哥,”他怔怔看著靜靜坐在樹上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兩天前在孤山崖下他看到李稷同樣靜靜站在樹上看著崖下少年人們爭論時的情景。
這時趙光恍然明白之前李稷為何在天目山中國一直保持沉默。
“二哥。”趙光站起身看向李稷,怔然開口。
“你一早就知道?”
“知道什麼?”李稷問。
“你最初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會是無用功?”趙光怔怔問道。
“她做的一切不是無用功,”李稷看了他一眼。
趙光一愣,但下一刻隻聽樹上的男人靜靜道,“不過我的確知道有這個可能。”
“你這都是怎麼知道的……”趙光實在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
“知道這些並不是什麼好事。”李稷淡淡道。
李稷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青銅麵具,隻覺臉頰上還殘留著那副鐵麵的觸感,同時也讓他想起紫華山厚重的岩壁。
“以前曾有人和我說過,”李稷像是往常一樣開頭,趙光就知道那個她說過的話又出現了。
“青年才俊們還在經曆最初的磨煉,但上一輩的老人們已經老而彌辣。”李稷淡淡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光心頭浮現一絲異樣。
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這句話沒什麼問題,但他卻總覺得李稷不是在誇人。
“意思就是,”而就在這時李稷開口淡淡道。
“那些老人遠比年輕人想象的要不要臉。”
“咳咳,”正喝水的趙光險些被嗆到,抹著水珠抬起頭看向樹上的男人,他還沒想到他這位二哥說話會那麼直接。
不過李稷不說話則以一說話的確很直接,而他因為本身境界過高,的確經常和那些打交道,看來是深有感觸。
“不過還真是難得看你生氣,”趙光看著李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