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法劍第十八劍?”
攤子邊的人除了拓跋尋和孟施,其他人對修行不過一知半解。
李堇娘聞言在一邊皺起眉頭,“火法劍不是隻有十二劍麼?”
她雖是個女人不能修行,但多少算是家學淵源,她父親李夢陽就是個火法者。
她聽過她父親弟子吹捧他的火法十二劍有多麼厲害。要是個普通火法者也就算了,可她父親姑且算是南楚火法者中的頂流,雖然她對那人沒有好感,但不管怎麼她父親作為一代宗師掌握的火法劍不可能不是全部。
“這位姑娘倒是很了解火法劍,你是?”拓跋尋聞言向她微微伸出手,“生的修行者麼……這位姑娘家裡是有父親還是兄弟是火法者麼?”
父親?兄弟?
不知為何這個問法讓她有些不舒服,李堇娘皺眉道,“我父親和我姐姐都是。”
雖然她沒見過她姐姐的劍法就是了。
“姐姐……”拓跋尋聞言頓了頓隨後微笑道,“難道你是夢陽先生的女兒,李二姐?”
李堇娘肩膀一震,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她沉下聲來問道,“你難道認識我姐姐?”
雖然她父親是階的確很厲害,但她和彆人最大的不同不是有身為修行者的父親,而是有身為高階修行者的姐姐。
這個才比較稀罕。
恐怕也是因為這個這人才猜出了她的身份。
“李大姐當年在北魏尤其是永夜長城附近可是非常有名,”拓跋尋笑了笑道,“當時我還談不上認識,隻是心懷憧憬。”
拓跋尋退後一步行禮道,“原來是夢陽先生的女兒,真是久仰。”
“你仰的是我的父親不是我,不用對我,想仰找他去。”然而李堇娘聞言淡淡回道,得一邊的王竹升都一愣。
這樣的女子……
這話方式也是厲害了……
拓跋尋也是難得愣了愣。
“雖然我問過很多人這個問題,但既然你是從北方來的,我想鄭重再問一次。”這時李堇娘看著他再次問道,“你知道我姐姐的下落麼?”
拓跋尋聞言搖頭,“七年前李大姐就失去了蹤影,永夜長城守軍也一直在找她,但一直音訊全無。”
“果然還是如此,”李堇娘深吸一口氣拜擺了擺手,“打擾了,你們還是繼續聊你們的劍法吧。”
嬴抱月察覺到她情緒不對看過去,李堇娘勉強向她一笑,“我沒事,早知道如此了。”
“話公主殿下聽過火法劍有十八種劍法麼?”她轉移話題問道。
“到了南楚之後聽的,”嬴抱月道,“不過具體情況不清楚。”
“現存的火法劍的確是十二招,不過在十年前是有十八招,”這時拓跋尋笑了笑解釋道,“一般的火法者現在都隻能學前十二招,至於這後六招麼……”
他向孟施伸出手笑了笑道,“據我所知,全大陸可隻有我們這位孟繼子會。”
“會的人不止我一個,”孟詩冷冷道,“隻是有人會了不敢用。”
老一輩火法者學了卻裝這幾招不存在,導致年輕修行者甚至不知道有幾招的存在。
“話是這麼,年輕人中會的的確隻有你一個,再了……”拓跋尋笑了笑道,“這第十八劍可沒幾個人會的。”
“我也不會,”孟施靜靜開口,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拓跋尋道,“至於我有沒有練成也不關你的事。”
火法第十八劍。
她練了五年卻仍舊不得要領的劍眨實話月滿西樓她練得也不夠滿意,更何況那最後一劍。
難度層層上升,直到第十八層。
火法十八劍的難度高得難以想象。
“是不關我的事,”拓跋尋再次開口,看向孟施笑了笑。
但他隻是還想再看一眼。
“不過我就指望你能再現這一招了,”拓跋尋笑道,“你可要好好的……”
“拓跋公子還是適可而止吧,”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
拓跋尋聞言一怔,孟施看向他身邊的女子。
嬴抱月之前不知在和攤主些什麼,此時她從攤子處收回手,轉身看向拓跋尋笑笑,“如果拓跋公子真的對這劍法感興趣,不妨自己去學。”
“孟公子是孟公子,不是用來裝劍法的工具,”嬴抱月靜靜道。
“應該看的是他而不是看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