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麵是個六歲的孩子,一切也十分正常。
她原本以為他這麼自信是真有什麼絕世賦,但事實證明是他身邊那些屍位素餐的人蒙騙主子。
六歲孩下贏大人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下完想著他身邊的人需要整頓一下了,抬起頭正要開口,卻隻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孩子呆呆看著眼前的棋局,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她看著這一幕手足無措。
某種意義上她當時也算是闖禍了……
哭泣不止的皇孫成為簾年年節之上一道彆樣的風景,而她後來險些被師父給罵死。
但就在那之後,嬴珣對贏她像是有了什麼執念,雖然一直處於叛逆期中不怎麼願意見她,但隻要她回到阿房宮,一定會像是憋著股氣一般抱著棋盤來找她,堅決不要她讓子和他下上一局。
她也隻好奉陪,順便教他幾招他那些太傅不會教他的東西。
但這樣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
嬴珣八歲的時候,她和嬴蘇訂婚,隨後就發生了後麵的一係列慘劇,再然後的事她也就不記得了。
嬴珣所的那個差點成為他繼母的人是誰,全秦國的人都心知肚明,嬴昊的女兒嬴抱月也肯定知道,成為嬴抱月的她也沒理由裝傻。
“沒想到堂哥你下不過那位少司命,”麵對嬴珣挑起的話頭,她笑了笑隻是如此回到。
“那是自然,”嬴珣下出一子,吐出一口氣,“直到我離開前秦,也從未贏過她。”
他也永遠不能贏她了。
看著眼前寬闊的棋盤,少年嘴角忽然浮起一絲複雜的笑意。
“你,如果我當初讓她讓九子,會不會也能贏上一次呢?”
嬴抱月執棋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啪嗒一聲跟上一子,“誰知道呢。”
棋局靜靜進校
“前秦公主這是……第一次超過了五十手啊。”
這時棋局已經進行了一刻鐘以上,周圍觀戰的人們看著一號棋盤上的棋局有人開口道。
高台上薑元元和姬嘉樹也注視著棋局。
“還真是,”薑元元有些驚奇道。
上午嬴抱月的對局都在五十手以內就逼退對手,這一次她和嬴珣的對局下到現在,還是她第一場下超過五十手的。
當然這才是正常的對局手數,低於五十手的棋局才實在嚇人,她要是真不到五十手贏了嬴珣,那可真是能引起軒然大波。
隻不過看著一號棋盤上的對局,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兩饒棋路……”他沉吟著正要開口。
“是不是有點相似?”這時一邊忽然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姬嘉樹聞言肩膀一震側目望去,隻見拓跋尋在幾位考官的帶路下,王竹升和另一個北寒閣弟子抬著他的輪椅登上了高台。
“被其他考官發現了,邀請我上台來看。”麵對姬嘉樹的目光,拓跋尋笑了笑道。
拓跋尋畢竟也是上一屆初階大典的亞魁,被發現邀請上台也十分正常。姬嘉樹聞言向他點零頭道,“歡迎。”
“拓跋公子居然來南楚了?”一邊的薑元元目露驚奇,但隨後笑了笑問道,“你的這相似是指……”
“當然是指著兩饒棋路,”拓跋尋道,“雖然不是很多,但進攻之時,這兩人有些招數有些相似之處。”
姬嘉樹聞言目光微深,隻是靜靜注視著一號棋盤,然而就在這時,拓跋尋的輪椅忽然行至他的身邊。
“雖然有相似之處,但更多卻是不同。”拓跋尋笑了笑道,“尤其是在大局觀上。”
姬嘉樹聞言一怔。
“姬二公子,”拓跋尋忽然冷不防向他問道。
“在你看來,單論棋藝,哪一方,更適合成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