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都是三息就下,快得甚至讓人懷疑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思考的。
但在和陳子寒的對戰中,嬴抱月放慢了速度,一手有時候需要一刻鐘才會放下。
當然她最多的思考時間就是一刻鐘,和她比起來其他棋手的思考的時間更加延長了不知多少。不知為何姬安歌覺得台上的八人的表現和之前的棋局讓人覺得判若兩人。
明明成為了八強,正該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但台上的八人卻沒有絲毫鬆爽的神情,棋風更從銳利變得厚重起來,好幾人神情凝重,時間的流速在他們身邊仿佛都變慢了。
在姬安歌心中,八強戰本應更熱烈一些才對。
“這才是真正的八強戰,”然而看著眼前凝重的氛圍,姬清遠靜靜開口。
“高手對決,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而就在他開口的瞬間,高台上姬嘉樹和薑元元身邊也響起了同樣的一句話。
姬嘉樹看向身邊忽然開口的拓跋尋。
薑元元剛剛也在抱怨棋局太慢,此時聽到拓跋尋的話聲音一頓。
“正是到了這個時候,才需要謹慎。”拓跋尋笑了笑道,“說句二殿下不愛聽的話,當初的兵棋戰記得你止步於三十二強吧”
薑元元肩膀微震點了點頭,因為他是隱藏身份跑出來的,輸了之後他就離開回宮了,也沒有看接下來的棋局。
“這一屆的八強不錯,”拓跋尋笑了笑道,“雖然不像我們當時那一屆的人聽起來那麼可怕,但都是些謹慎紮實的孩子。”
“我說的對麼姬二公子”他說完向姬嘉樹問道。
“嗯。”姬嘉樹應道。
“我們那一屆”薑元元聞言有些驚訝,隨後無奈地笑了笑,“當年的八強哪裡是可怕那麼簡單。”
簡直就是恐怖。
他當年的確在三十二人之時就敗退了,但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甘心的,畢竟當時剩下的都是些什麼人呐。
他雖然沒看後麵的棋局,但在宮裡拿到八強名單時都暗暗咋舌。
姬嘉樹和拓跋尋這兩個怪物就不用說,當時進入八強的還有北魏光華君耶律華,後遼風華君那個臭小子,後來的四強戰就是在這四人之間進行的。
“八強就不說了,我記得後來的四強戰春華你下贏了耶律華,拓跋你下贏了風華。”薑元元感歎道,“也就你們連個能下贏那兩個。”
雖然這一屆的孟施、葉思遠、陳子寒等人也算有些名望,但在名氣上還遠不能和當年的那四人相比。
但此時拓跋尋卻將這一屆的八強和上一屆的八強相提並論。
這說的是一群人,還不是一個人。
姬嘉樹聞言看向身邊坐在輪椅上的人,“看來有不少你看好的修行者麼”
“不說彆的,這位陳公子就下得不錯,”拓跋尋聞言道,“看的出是專攻布局。“
“年輕一輩中的最強風法者麼”他笑了笑道,“這視野之廣倒是有幾分觀測者的味道了。”
“觀測者”薑元元聞言一愣,“你說的是後遼的那位”
“沒錯,沒想到南楚的殿下也聽說過那位的名號麼”拓跋尋笑道,“也許那位要後繼有人了。”
觀測者。
姬嘉樹聞言眸光一凜。
這是一個彆稱,在山海大陸上,隻屬於一個人。
後遼國師山鬼,山海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