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他是東吳國師的養子。
一直以來。
東吳昭華君,一直都是戰國六公子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存在。
但沒有想到,今日在此時此刻此景之下,那個隱藏至今的男人居然揭開了他身上的麵紗。
更沒人想到,這個過於低調的男人已經成為了天階。
“昭華?”這時姬墨看著不遠處尚且年輕的男人冷笑,“難得啊,你居然有膽量承認了。是因為晉升了天階覺得有底氣了嗎?”
此話一出,台下瞬時炸開。
姬墨此言,等於承認了李稷的身份。
“真的是昭華君!?”
“天呐,小老兒這是什麼運氣,居然能親眼見到東吳的昭華君!”
“這果然就是東吳國師之子的祭服啊!在下剛剛不是沒猜錯麼!”
“是啊,除了昭華君還有誰能穿這件衣服!仔細一想不就明白了!”
的確是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就算人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事後也會意識到他的身份。
台下的趙光閉上眼睛,其實在李稷換上這件衣服之時,這個男人就做好了覺悟。
因為他要麵對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
“可你就算搬出這個身份來又有什麼用?”姬墨看著對麵氣息尚且不穩的年輕天階,緩緩地抬起手,“你現在站都站不穩,還妄想阻攔我?”
“你覺得自己二十一歲升上天階很了不起?所以開始管閒事了?”姬墨淡淡開口,修行者中發出驚呼,棚下其他考官尤其是天階的臉色都變了。
趙光瞳孔一縮,下一刻握拳狠狠罵道,“這個混蛋!”
在修行界,天賦異稟進階太早太快的修行者是一種非常受人忌憚的存在。常有老天階捕殺剛剛破境進階不穩的年輕天階的事情發生。
像是當年少司命那樣的,能活下來純粹是因為前期有那樣一個師父後期自己實力太強。
除了那個少女之外,剛剛破境的天階修行者無不要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身份直到境界穩固。
而姬墨剛剛那句話,讓本來就容易遭到捕殺的李稷情況變得更加凶險。
“二十出頭的天階小老兒沒聽錯吧”
“這麼年輕啊”
“但聽說是剛剛破境,這膽子也太大了,等下能走出這座山麼?不會半路被人截殺吧?”
“哪要等走出這座山,現在國師大人就能收拾了他。就算是天階,但想和國師大人對抗也太自不量力!”
姬墨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靜靜調動渾身真元,冷漠地注視著李稷。
“看著你養父的份上,我不殺你,但現在,給我讓開。”
神子的聲音冰冷至極,在那一瞬間屬於等階二的威壓讓在場的高階修行者都彎下了腰杆!
李稷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但下一刻他扶著柱子默默地挪動了一步,擋在了姬墨和台上的嬴抱月的中間。
擋的端端正正,一絲不苟。
“你”姬墨凝視著對麵的男人,忽然笑起來,“你看來是真不要命了,你知道你護著的人是誰麼?”
李稷聞言一愣,台上正要舉劍的嬴抱月也一怔。。
“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隻說最後一遍,”男人冷冷睨著對麵的李稷,“讓開,不然的話”
“我能打斷你全身經脈第一次,就能廢掉你第二次!”
聽到這句話,嬴抱月瞳孔一縮。
李稷曾經被姬墨打斷過全身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