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蛇影他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下一刻赫連晏眸光微凝,麵無表情起身離開了溪流,破開了冰麵,向那個身影遊去。
靠近看著眼熟的兩條蛇和蛇身之上蒼白不知死活的少女,他僵硬地浮在冰冷的湖水中。
“死了麼?”他冷冷道,“既然死了就彆撈上來了,一個水法者水葬也不錯。”
然而兩條蛇看了他一眼,下一刻長長的身體消失在了冰湖深處。
“喂!”看著那個少女的身影再一次沉入湖底,赫連晏眉頭一皺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下一刻他渾身一僵,靜靜打量著自己的那隻手,覺得要不要割掉比較好。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下,傳來了脈搏的跳動。
很微弱,但卻是鮮活的,一聲又一聲,逐漸和他的脈搏重合。
赫連晏定定看著浮在水中麵色蒼白的少女。她是柔弱的,手腕細的就像剛出生的小牛犢,但即便如此她還活著。
柔弱和堅韌,這兩種完全相反的特質在她身上融合。
她的手是冰冷的,就是這樣的一隻手,剛剛把他從樹上推了下來。
赫連晏冷冷打量著泡在水中的少女。下一刻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緩緩向之前的那條溪流遊去。
嘩啦一聲,赫連晏背著身上女子從湖中爬出,看著黑暗的森林,眸光微凝。
他之前一直沒有殺掉這礙手礙腳的女子,其實是因為作為修行者他有一個不能與人言知的弱點。
他沒有什麼方向感。
但此時他背上的女子已經陷入了昏迷,沒法當做指南針來用,感受著身上人溫度越來越低,少年眸光微凝。
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氣,背著身上的人沿著溪流一步步向森林深處走去。
……
……
赫連晏一步一步向前走,隻覺身上的人越來越沉。
雖然厭惡這女子,但他很清楚不是她越來越沉,而是他身上的傷勢正在不斷加重。
他居然能聽見自己的喘氣聲,這讓少年碧綠的雙眸深處騰起極為複雜的情緒。
他這一生也算是蹚過生死無數次,但升上神舞境之後,還是第一次落入如此狼狽的境地。諷刺的是,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拜他背上的這個人所賜。
他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想,在寂靜的黑夜中,他就這樣背著這個少女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
眼前的霧越來越濃,這條小溪像是長得不見儘頭。
周圍空無一人,四周靜極了,伴隨著他的腳步聲,赫連晏清晰地聽到了他下顎汗珠一滴一滴落在腳下枯葉上的聲音。
……
赫連晏一步一步向前走,隻覺身上的人越來越沉。
雖然厭惡這女子,但他很清楚不是她越來越沉,而是他身上的傷勢正在不斷加重。
他居然能聽見自己的喘氣聲,這讓少年碧綠的雙眸深處騰起極為複雜的情緒。
他這一生也算是蹚過生死無數次,但升上神舞境之後,還是第一次落入如此狼狽的境地。諷刺的是,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拜他背上的這個人所賜。
他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想,在寂靜的黑夜中,他就這樣背著這個少女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
眼前的霧越來越濃,這條小溪像是長得不見儘頭。
周圍空無一人,四周靜極了,伴隨著他的腳步聲,赫連晏清晰地聽到了他下顎汗珠一滴一滴落在腳下枯葉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