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散去,黑霧也散去。
世界安靜極了。
“停下了?”祭台下的修行者怔怔看著淩亂不堪的祭台,看著祭台上靜靜相對而立的男女。
寒山之上恢複了寧靜,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然而祭台頂端碎裂的黑盒卻告訴眾人一切都是真的。
這時人們才來得及回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剛剛那兩道光是什麼?”
“太祖手劄呢?”
“抱月!”就在人們尚在發懵和議論之時,姬嘉樹一個箭步衝上了祭台頂端。
嬴抱月握著已經全部失去知覺的左手轉身,向他露出一個笑容,在少年問出一堆疑問之前先笑著開口,“嘉樹,我沒事。”
姬嘉樹準備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但看著嬴抱月手臂上明晃晃的毒蛇牙口,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叫沒事?”
姬嘉樹發現他說完,待在嬴抱月肩膀上的小花蛇頓時渾身一震。
姬嘉樹看著那條蛇看向嬴抱月的眼睛,一雙蛇眼居然眼淚汪汪。
“沒事,我不疼,今天你立功了,”嬴抱月看向肩膀上的蛇輕聲絮語道。
看著台上和一條蛇說話的少女,台下修行者們的神情頓時更加複雜。
而就在站在人群中的一個少女卻神情陰冷。
許冰清站在人群外看著這一幕,袖子下的拳頭一點點收緊。她麵上依然是平素對人的那般端莊的神情,心中此時卻驚濤駭浪,腦海中隻反複回蕩著一句話。
那就是那封密信所寫的內容居然是真的!
看著圍在嬴抱月身邊的李稷和姬嘉樹,許冰清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她從未有如此厭惡過一個女子,原本在城門處就解準備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然而當初因為孟施的介入這個計劃未能實施,她父親更是對她管教頗嚴,於是她便考慮到了暗算。
她原本不知該如何暗算,在南楚之時她曾經讓北寒閣弟子多次下手,卻每次都铩羽而歸。她看著看著也明白了,這個前秦女人根本不能算是正常人,想要解決必要抓死了弱點一口氣逼死。
但又正因嬴抱月不是個正常人,這個不得人心的女修,身上身邊幾乎沒有弱點。
她本人多次從暗殺中逃脫,而她身邊的人,不是姬嘉樹李稷這樣本身實力惹不起的,就是薑元元宋謙這樣背景過厚難以下手。
許冰清苦思多日沒能想起嬴抱月的弱點,直到三天前,有人向北寒閣送了一封密信。
信上隻有一行字,“前秦公主有一條她也控製不了的手!”
許冰清腦海中浮現出那封密信,看向高台上那個少女眸光微深。
她原本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剛剛嬴抱月觸碰太祖手劄時發生的異變。
誰都看清了那個女子左手的異常。
許冰清苦思多日沒能想起嬴抱月的弱點,直到三天前,有人向北寒閣送了一封密信。
信上隻有一行字,“前秦公主有一條她也控製不了的手!”
許冰清腦海中浮現出那封密信,看向高台上那個少女眸光微深。
她原本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剛剛嬴抱月觸碰太祖手劄時發生的異變。
誰都看清了那個女子左手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