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君今日鋒芒畢露,連北魏國師都敢執劍以對,小子我可不敢和你動手,”赫連晏打了個嗬欠,眸光從嬴抱月和姬嘉樹身上緩慢掃過,“但可不是誰都像昭華君這樣有自保之力。”
察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嬴抱月神情並沒有變化。但下一刻,發現此人還看了姬嘉樹一眼,她後背的汗毛忽然豎起。
慕容飛瀾的警告突然在她腦海中浮現。
“你到底想做什麼?”李稷指節抵在劍鞘的吞口,哢噠一聲,巨闕劍的劍鞘啟開封口。
“不做什麼,”赫連晏笑起來,“三日後中階大典就要開始了,這可是我們西戎第一次參加中階大典,在下有些激動罷了。”
此人碧綠的雙眸如同兩塊散發著冷氣的寶石,哪裡能看出半點激動。
“既然激動,赫連公子早點回去休息,”李稷淡淡道,“在下不送了。”
“來日方長,我們三日後見。”
赫連晏收起笑意,最後瞥了嬴抱月一眼,和李稷擦肩而過。
……
……
直到目送赫連晏的身影徹底離開,一直大氣不敢出的趙光才呼出一口氣來。
“呼,差點憋死我了,這人怎麼回事啊,”趙光摸著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一直在笑,但笑得人渾身涼颼颼的。”
之前西戎打頭的那位翟王開口還帶著古怪的腔調,但赫連晏的漢話說的異常流利,如果不是那雙眼睛,看著和長城中人居然一般無二。
但越是如此,越聽這人說話,趙光後背越發涼。一旦直視那雙碧瞳感覺就像是被一匹狼盯住了一般。
為什麼這人給人的感覺比聲名狼藉的鬼華君還可怕?
同樣是戴麵具,但赫連晏和李稷身上的氣質完全不同。
因為李稷的緣故,趙光從小看慣了戴麵具的人,但今日他還是第一次覺得戴麵具的人瘮人。
“涼就對了,”李稷看他一眼,哢噠一聲巨闕劍重新入鞘,“此人你以後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以趙光的道行,足夠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嬴抱月察覺到李稷情緒上的細微變化,眸光從趙光身上掃過,若有所思。
這時李稷向她和姬嘉樹大步走來。
“兩位都沒事吧?”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姬嘉樹也就收劍抱拳。
“謝東吳禮官相助,”他平靜道,“我們正準備回去,此人突然出現,但所幸沒有動手。”
“嗯,”李稷道,“時間不早了,兩位早點回去吧。”
“你們呢?”嬴抱月看向趙光,“我臨走前燉了鴨子肉粥做宵夜,要一起去吃點嗎?”
“好啊好啊,”李稷還沒說話,趙光立刻滿口答應。
酒宴上都是推杯換盞喝的胃疼,他根本沒吃飽呢!
“還是公主殿下細心,”趙光一把拉住旁邊的人,“二哥,太晚了我一人走夜路害怕,一起去一起去。”
“嗯嗯,我沒事做什麼要去招惹他,”趙光小雞啄米般點頭,“西戎人我避都來不及。”
“你們呢?”嬴抱月看向趙光,“我臨走前燉了鴨子肉粥做宵夜,要一起去吃點嗎?”
“好啊好啊,”李稷還沒說話,趙光立刻滿口答應。
酒宴上都是推杯換盞喝的胃疼,他根本沒吃飽呢!
“還是公主殿下細心,”趙光一把拉住旁邊的人,“二哥,太晚了我一人走夜路害怕,一起去一起去。”
“嗯嗯,我沒事做什麼要去招惹他,”趙光小雞啄米般點頭,“西戎人我避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