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雖然過去了,但許冰清對孟施的厭惡與日俱增。
“他寫完又有什麼用?”許冰清撇了撇嘴,“一介賤民懂什麼兵法?那賤奴小時候讀過書麼?”
察覺到一個人氣息的拓跋尋定定站在原地。
“不過好在今日有那前秦公主為他兜底,”毫無察覺的許冰清冷笑道,“考場上睡覺?估計交了白卷吧,也不知春華什麼時候能看清這蠢笨女人的真麵目……”
“閉嘴。”
然而就在這時,許冰清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
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口,拓跋尋聞聲抬頭,對站在許冰清身後的人靜靜喚道,“孟施。”
許冰清肩膀微震,猛地回頭,隻見那個瘦小的少年正站在她身後。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她眉梢一挑,之前在南楚的時候,孟施對她向來是避之不及,不管她怎麼說他一次都沒開口,而她也因為他的懦弱對他越發不屑。
隻是從到東吳重新見到孟施開始,許冰清發現原本那個默默無言的少年身上的氣息居然發生了改變,這些天在北寒閣做一些事的時候也常頂撞於她,之前在島上搶信物之時,孟施也一馬當先,絲毫沒有顧忌北寒閣,搶在眾人之前搶到了信物。
“升上神舞境膽子肥了?”許冰清冷笑道,“對我說你是賤民不滿?我哪句話說錯了?”
“我對你說的什麼沒有興趣,”孟施淡淡道,“你提到的那個女子對你說的話也沒有興趣,還請聖女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你!”許冰清瞪大眼睛,沒想到原本低調的孟施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正想開口,卻隻聽周圍忽然響起一片喧嘩聲。
原本擁擠的人群忽然分開,拓跋尋抬起頭,感受著遠處那股氣息笑了。
怪不得孟施會那麼說。
他真是服了她了。
從人群中走出的正是風口浪尖的姬嘉樹和嬴抱月,出現的是兩人,但走著的隻是一個人。
姬嘉樹背著嬴抱月從乙號考舍中邁出,嬴抱月趴在他的肩頭,氣息安寧,還在睡。
睡得相當香甜。
“這、這……”
“春華君他怎麼……”
聽著周圍其他人張口結舌的聲音,拓跋尋默默摸了摸眼上的白綾。
雖然他看不見這一幕,但估計這一幕瞎了很多人。
不管周圍有多少異樣的眼神,姬嘉樹隻是背著嬴抱月從考場穩穩走出,沿著眾人分開的小路一路走到寒山書院門口。
李稷趙光等先出來的人都等在這裡,看到這一幕,少年們嘴角也是微微一抽。
“怎麼回事?”陳子楚捂著要瞎的眼睛,“下考了她還沒醒?”
“嗯,”姬嘉樹點頭,抬起頭看向趙光身後的李稷。
“你昨晚給她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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