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你有資格說我嗎?”姬嘉樹白他一眼,“你剛剛那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從第一眼在南楚見到她,就有一種錯覺,”莫華凝視著前方嬴抱月的背景,輕聲開口,“她總有一種下一刻就會燃燒殆儘的感覺。”
姬嘉樹瞳孔微縮,心頭一緊,“你,這到底……”
“你彆慌,你知道我感覺不做準的,”莫華瞥了不遠處的李稷一眼,聳聳肩,“我境界可沒昭華那麼高,眼光也沒他那麼毒。”
他隻是有一種錯覺,那位前秦公主好像活得太急了一些。她好像想要在短暫的時間裡把什麼都乾完,且沒有失敗的機會和時間。
但這種錯覺仿佛在暗示著什麼不祥之事,在沒確切依據前,莫華覺得還是彆告訴姬嘉樹的好。
“你既然這麼會產生錯覺,就發現不了孟施的問題?”姬嘉樹瞥了一眼莫華道。
“我的確不明白,”莫華凝視著前方的孟施,也許是因為他害怕明白。
如今的孟施總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感覺。
她勇往直前,他站在她身後,卻有些恐懼。
恐慌她不知何時,仿佛會消失在他麵前。
……
……
就在後麵的少年們議論之時,前麵的嬴抱月和孟施也在交談。
“剛剛謝謝你。”嬴抱月瞄準了第四號簽筒,一邊走一邊向孟施道謝。
“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孟施笑了笑道。
“你這已經救了我兩次了,可不能都說是舉手之勞了,”嬴抱月笑了笑道,“彆和某人學。”
“某人?”孟施愣了愣,“誰啊?”
“一個每次救我都會說順便的人,”嬴抱月聳聳肩膀,但下一刻她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
“不提彆人的事了,”她伸手抓住了孟施的手臂,“你屢次出手相助我的確很感謝,隻是你是怎麼回事?”
孟施眸光微頓,淡淡開口,“什麼怎麼回事?我出手反抗就那麼稀奇嗎?”
“不稀奇,隻要你有這個覺悟,”嬴抱月定定凝視著她,忽然拉開一個屏障,隔絕了兩人的交談的聲音。
“但我認識的北魏繼子孟施,施加的那個施,他不是這種類型的修行者。”
他就算想幫她也會采取比較迂回的方式,不會如此乾脆直接。
當然嬴抱月從不覺得那樣是膽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孟施背負著女扮男裝的秘密,背負著照顧妹妹的重擔,自然行事有所顧忌,凡事低調為主。
一般有這種負擔的人隻有快要死的時候才會快意恩仇,正所謂光腳的才不怕穿鞋的。
可怕的是現在的孟施就給她這樣的感覺。
“到底發生什麼了?”嬴抱月看著孟施輕聲問道。
孟施靜靜看了身邊的少女一眼,忽然開口問道,“殿下,你見過曇花嗎?”
“見過,”嬴抱月怔了怔,“打湯很好喝。”
孟施聽完也怔了,下一刻忽然彎腰笑起來,“也就是隻有你第一反應是這個了,看來什麼事和你隻能直接說。”
“到底怎麼了?”嬴抱月定定看著她。
孟施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看著嬴抱月正色道。
“殿下,我來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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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一下,孟施現在應該十七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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