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君雖然擅長修行,但之前從未傳出過什麼才名吧?”
“是啊,是啊,當然昭華君也很好,但就是不湊巧和春華君分到了一組。”
台下響起嗡嗡的議論聲,但更多的人都看著台上站得極近的三人,一頭霧水。
“話說這三人在乾什麼?前秦公主怎麼還待在台上?”
原本被樂官受傷驚到失神的現場考官此時也回過神來,取回了現場的威嚴。
“昭華君!你在做什麼?你的樂戰要開始了,速速去準備!”
考官的目光刀一般從嬴抱月身上掠過,“無關人員速速下場!”
這無關人員是指誰不言而喻。
嬴抱月靜靜笑了笑,伸手想要把手腕從李稷掌中抽出,但她抽了兩下,卻沒抽動。
李稷從未勉強她做過什麼,嬴抱月愣了愣,抬起頭與那雙黑色雙眸對視。
她這時才看出那雙眼睛的不同,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但此時卻無比認真。
“你知道你現在下去意味著什麼嗎?”
李稷一字一頓道,“你現在下去,就彆再想在六藝戰上奏樂了,你原本準本參加的,是樂戰吧?”
“沒錯,”嬴抱月點點頭,摸了摸袖中的竹簽,“但沒關係,我比彆的也可以。”
她雖不算六藝通絕,但其他的也擅長,選禮也不錯。
“無關人士怎麼還不下場!”
考官飽含怒意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嬴抱月無奈的笑了,“鬆手,我是真的要下去了。”
她為姬嘉樹奏樂隻是一時興起,雖然引起了風波但她並不後悔。
但李稷這一次是出人意料的固執。
“你以前似乎就不太敢碰帶弦的東西,”李稷定定看著她的眼睛,“為什麼?”
不和他說實話,似乎他是不會鬆手了。
“這麼和你說吧,”嬴抱月笑了笑道,“弓弦與琴弦對我來說沒有區彆。”
這世上最後一位音殺的傳人應該是她的師父,而她的情況更複雜,師父不讓她碰音殺,但她卻在聽師父彈琴的過程中無師自通了,因為無師自通從未學過,反而在控製上出現了問題。
就像她如今的左手一樣,有的時候會難以控製。
這應該算是音殺的後遺症。
所以她如無必要,十五歲之後基本上不會帶弦的樂器。
姬嘉樹聽懂了她的意思。
也明白了為什麼從未見過她彈琴。
他比誰都知道她的平素有多溫柔,因為擔心誤傷彆人,所以她平素才不彈琴。
但就是這樣的她,卻為了他打破了禁忌。
各種感情湧動在他心中,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明白了,”李稷靜靜道。
“知道了緣由,可以放開我了嗎?”嬴抱月笑了笑。
李稷鬆開手,這時考官的催促再次響起。
“考官大人,她並不是無關人士。”他淡淡開口。
嬴抱月一怔。
“你留我到底是想做什麼?總不會是想讓我為你伴奏吧?”
她沒有想過這種可能,畢竟李稷是要奏樂不是跳舞。
大月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