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名被人拉住的少女。
就在嬴抱月準備走下高台之時,一隻大手忽然從她身後伸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嬴抱月一怔,回過頭來,看向神情古井無波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李稷?”
他走路沒有這個聲音的這個毛病真的是要改改了,關鍵時刻能嚇死人。
姬嘉樹也有些意外,李稷出現得太快動作太果斷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李稷,怎麼了嗎?”
嬴抱月看著固執地抓住她的左手手腕的男人,苦笑了一聲,“你彆碰我這隻手比較好。”
雖然她昨晚封了幾個穴位,可難道他感覺不到燙嗎?
“我有事找你。”李稷淡淡道。
“什麼事?”嬴抱月看向李稷身後向他走來的考官,抬抬下巴,“你的比賽要開始了。”
她話音落下,考官的聲音就從李稷身後傳來。
“昭華君,你在做什麼?速速去舞台中央,你是要比奏樂還是舞樂?”
“奏樂,”李稷的手不動,頭也不回地答道。
“昭華君要演奏樂器?”台下躁動的百姓們也稍稍分了點神,“不知昭華君會奏什麼樂?”
“不管奏什麼,有春華君珠玉在前,哪怕是昭華君也難以翻盤吧?”
“昭華君雖然擅長修行,但之前從未傳出過什麼才名吧?”
“是啊,是啊,當然昭華君也很好,但就是不湊巧和春華君分到了一組。”
台下響起嗡嗡的議論聲,但更多的人都看著台上站得極近的三人,一頭霧水。
“話說這三人在乾什麼?前秦公主怎麼還待在台上?”
原本被樂官受傷驚到失神的現場考官此時也回過神來,取回了威嚴。
“昭華君!你在做什麼?你的樂戰要開始了,速速去準備!”
考官的目光刀一般從嬴抱月身上掠過,“無關人員速速下場!”
這無關人員是指誰不言而喻。
嬴抱月靜靜笑了笑,伸手想要把手腕從李稷掌中抽出,但她抽了兩下,卻沒抽動。
李稷從未勉強她做過什麼,嬴抱月愣了愣,抬起頭與那雙黑色雙眸對視。
她這時才看出那雙眼睛的不同,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但此時卻無比認真。
“你知道你現在下去意味著什麼嗎?”
李稷一字一頓道,“你現在下去,就彆再想在六藝戰上奏樂了,你原本準本參加的,是樂戰吧?”
“沒錯,”嬴抱月點點頭,摸了摸袖中的竹簽,“但沒關係,我比彆的也可以。”
她雖不算六藝通絕,但其他的也擅長,選禮也不錯。
“無關人士怎麼還不下場!”
考官飽含怒意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嬴抱月無奈地笑了,“鬆手,我是真的要下去了。”
她為姬嘉樹奏樂隻是一時興起,雖然引起了風波但她並不後悔。
但李稷這一次是出人意料的固執。
“你以前似乎就不太敢碰帶弦的東西,”李稷定定看著她的眼睛,“為什麼?”
不和他說實話,似乎他是不會鬆手了。
“這麼和你說吧,”嬴抱月笑了笑道,“弓弦與琴弦對我來說沒有區彆。”
這世上最後一位音殺的傳人應該是她的師父,而她的情況更複雜,師父不讓她碰音殺,但她卻在聽師父彈琴的過程中無師自通了,因為無師自通從未學過,反而在控製上出現了問題。
台下正在憤怒地跳動嘶喊的民眾們一靜,台下被淹沒在人群中的陳子楚等人掙紮著露出頭來,也怔怔看著這一幕。
看著那名被人拉住的少女。
就在嬴抱月準備走下高台之時,一隻大手忽然從她身後伸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大月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