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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殤,悼楚國陣亡士卒的挽詩。
不足二十歲夭折的人稱為殤,未成喪禮的無主之鬼,在戰場上無勇而死者,皆為殤。
聽到這曲楚歌,她終於沒有忍住,將那句話向那個女子問出了口。
“師父,你想回去嗎?”
嬴抱月在箏聲中閉上眼睛,她的師父打贏了那場仗,作為秦國的國師,她是勝利者,但作為一個楚人,她卻是失敗者。
嬴抱月原本是這麼以為的。但是在清冷的塞外明月之下,站在城牆之上的那個女子回過頭,卻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這麼想?”
城牆上的小女孩一愣。
那個女子笑著將她抱入懷中,“原來如此,你是在擔心我啊。”
“你還小,可能還不懂吧,”林書白撫摸著她的頭,“但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的確失去了故鄉。”國殤,悼楚國陣亡士卒的挽詩。
不足二十歲夭折的人稱為殤,未成喪禮的無主之鬼,在戰場上無勇而死者,皆為殤。
聽到這曲楚歌,她終於沒有忍住,將那句話向那個女子問出了口。
“師父,你想回去嗎?”
嬴抱月在箏聲中閉上眼睛,她的師父打贏了那場仗,作為秦國的國師,她是勝利者,但作為一個楚人,她卻是失敗者。
嬴抱月原本是這麼以為的。但是在清冷的塞外明月之下,站在城牆之上的那個女子回過頭,卻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這麼想?”
城牆上的小女孩一愣。
那個女子笑著將她抱入懷中,“原來如此,你是在擔心我啊。”
“你還小,可能還不懂吧,”林書白撫摸著她的頭,“但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的確失去了故鄉。”
那個頂天立地的女子,負手站在城牆之上,看向長城外的廣袤天地。
“我的故鄉的確是輸了,但這個世界是會贏的。”
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小女孩,隻是愣愣看著那個清瘦的女子牽起她的手,指向廣袤的北方。
“阿月,你看,這個世界是多麼大啊。”
“那邊有著廣袤的土地,更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
“這個世界太大了,我不能隻看身後,卻不看向身前。”
那個女子在月色下摸著她的頭,“阿月,我已經回不去了。”
在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之後,她已經回不去了。
她不能回去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孩子身邊,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未來可言。
“有朝一日,你長大了,一定會明白,我在看向的地方。”
“如果那個時候我不在了,你一定記得帶清遠也來看一看。”
“看他母親踏過的土地,想要去往的方向。”
有一滴晶瑩的水珠落在箏弦之上,被震動的箏弦碎裂,耳邊的鼓聲有一瞬的停歇,嬴抱月回過神來,看向站在舞台中央的李稷。
李稷隨有一瞬的怔愣,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怎麼了?”
嬴抱月看向手下的箏弦,她剛剛難道彈錯了?
但李稷的怔愣也隻停了短短一瞬,在半空中兩人的目光相遇,隻是短短的一個停歇,鼓聲和箏聲再起。
很少有人能察覺到這個停頓,在恢弘悲壯的樂聲之中,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
隻有耳邊不停歇的樂聲,和他們不斷鼓動的心跳。
姬嘉樹察覺到了這短短的一瞬停頓,但這個瑕疵極小,不等他反應,那灼熱的樂聲已經再次騰起,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鼓聲是熱烈激昂的,李稷站在舞台中央,朝陽之下,恢弘的樂音光華燦爛,那個少女隱於樂棚之中,居於陰影之下,樂聲也隻是隨著主音而舞動。
但姬嘉樹的目光卻無法從她的身上離開。
不被任何人看好和支持,但她的樂聲猶如柔韌的箏弦,直入人的內心。
最後的樂章,鼓聲和箏聲開始分庭抗禮,猶如沙場上兵士開始最後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