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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能走得動的百姓都去了寒山看中階大典,學堂書院全部放假,由夫子領著上了寒山,這次中階大典足足等了六年,沒有比中階大典更能激起年輕人鬥誌的。
大戶人家帶著丫鬟婆子幾乎傾巢出動,小商小販也帶著兒女去湊個熱鬨,畢竟今日就算留在城裡也沒有生意,
偌大的汝陽城內靜悄悄,街麵上除了幾個巡邏的差役,無論是街麵還是每家每戶都空空蕩蕩。
如今還留在宅院裡的,除了走不動的老人,就隻有各家各戶留在家裡看家的婆子護院。
不過有一個人不一樣,她是自願留下來的。
“不知道公主殿下比到第幾輪了。”
世安院裡,姚女官拿著抹布直起身來,擦了一把額角的汗珠,出神地望向身後的夕陽。
夕陽如血。
夕陽落下,明月就會升起。
這讓姚女官想起第一次遇見公主殿下時的情形。
說第一次並不準確,以前在阿房宮中她也曾遠遠地看著那個小公主帶著大批的宮人經過,但她隻能遠遠看上一眼,貴人到了跟前必須低眉斂目,這是宮裡最基本的規矩。
做不到的惹惱了貴人,小宮女甚至會被挖去眼睛。
隻不過這是在二世皇帝時期才會有的宮規。
七年以前的阿房宮,其實宮規並沒有那麼嚴格,姚女官錘了錘自己酸痛的後腰,想起自己剛入宮時的模樣,不免笑了笑。
她看上去雖然蒼老的像是個中年人,其實她今年隻有二十歲,是十年前被父母賣掉入宮的,剛進宮的時候還是個蠢笨的鄉下丫頭,笨手笨腳闖了不少禍,如果當時不是大司命掌管宮規,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最初的三年。
大秦的國師掌管後宮宮規,這本來是件挺奇怪的事。
但對於經曆過太祖皇帝時期的宮中老人,卻見怪不怪。
一切都是因為,阿房宮裡沒有皇後。
太祖皇帝在統一全土後雖然收了六國美人,宮中不乏鶯鶯燕燕,其中也有身份比較貴重者,但隻要太祖皇帝想要將宮規交給哪位美人掌管,那位美人在乖巧幾個月後,都會想給同在宮中的那位特殊的女人,大司命林書白製定點規矩。
大司命平素不是待在禦禱省就是去永夜長城,要麼就是隨侍禦前,她本人不管受到什麼刁難都無所謂,隻要不是傷及她徒兒的事,她一句話都不會說。
大司命的徒弟,昭陽郡主待在宮中的時間更少,在阿房宮中也是出了名的脾氣好,隻要不是傷及她師父的事,她一句話都不會說。
結果就是,每次執掌宮規的妃子但凡刁難大司命,太祖皇帝禦書房中的龍案,就會少一個角。
不要說這麼隱秘的事為什麼她一個宮女都會知道,隻因看到那個缺口,太祖皇帝憤怒的氣息就能傳遍整個阿房宮。
皇帝一怒,下麵所有伺候的人都能察覺到。
姚女官也是從上麵嬤嬤們偷偷閒話中得知的,敢在太祖皇帝龍案上砍角的人,且能夠做到的,隻有一個人。
昭陽郡主,林抱月。城裡能走得動的百姓都去了寒山看中階大典,學堂書院全部放假,由夫子領著上了寒山,這次中階大典足足等了六年,沒有比中階大典更能激起年輕人鬥誌的。
大戶人家帶著丫鬟婆子幾乎傾巢出動,小商小販也帶著兒女去湊個熱鬨,畢竟今日就算留在城裡也沒有生意,
偌大的汝陽城內靜悄悄,街麵上除了幾個巡邏的差役,無論是街麵還是每家每戶都空空蕩蕩。
如今還留在宅院裡的,除了走不動的老人,就隻有各家各戶留在家裡看家的婆子護院。
不過有一個人不一樣,她是自願留下來的。
“不知道公主殿下比到第幾輪了。”
世安院裡,姚女官拿著抹布直起身來,擦了一把額角的汗珠,出神地望向身後的夕陽。
夕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