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他……”趙光歎了口氣,“聽說他毒發後就一直在昏迷,生死未卜。”
篝火邊的眾人神情頓時有些複雜。
雖然離開南楚後耶律華就像變了個人一般,乾了不少不是人乾的事,但到底是南楚東吳都一起經曆了不少事的同伴,聽到他如今生命垂危,眾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既然都張了王榜了,能解毒的大夫還沒找到嗎?”陳子楚蹙眉,“那個小蓮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區區一位宮女怎麼可能弄到這麼罕見的劇毒?”
趙光搖搖頭,”我和二哥離開的時候官兵還在挨家挨戶地翻找殺手,叫著讓刺客交出解藥,應該沒找到能解毒的人。“
“等等,”姬嘉樹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北寒閣呢?”
眾人被提醒,頓時都一驚。
說到醫毒,北寒閣曾自詡天下第一,如今北魏未來太子中了毒,怎麼北寒閣不出現?
“難道北寒閣也解不了那毒?”
“這……”趙光神情有些微妙,“北寒閣現在,恐怕有些自身難保。”
“什麼?”這下連嬴抱月也抬起眼簾,眼中閃過一道微光。
“難道事發之時,拓跋尋也在彆苑?”
“公主殿下你怎麼知道?”趙光驚訝不已,“對,當晚拓跋公子好巧不巧正在留宿在彆苑之中。現在正和其他人一起被扣在其中。”
這真的是好巧。
嬴抱月了然。
拓跋尋到底是曾經的北寒閣大弟子,和北寒閣脫不了關係。
那位小妾隻是個宮女,按理是弄不到如此劇毒,結果偏偏那個晚上還有個北寒閣弟子身處彆苑之中,這就耐人尋味了。
“拓跋家家主在拓跋尋被扣的時候就放出消息,早年間他就將拓跋尋從家譜中除名了,所以拓跋尋不管做了什麼都和拓跋家沒關係。”
嬴抱月點頭,這很拓跋家。
反正之後隻要拓跋尋有用的時候,再說一句名字又加上了就行。
“北寒閣呢?”
“北寒閣也說拓跋尋這些天都沒回北寒閣,”趙光道,“許國師還說光華君那毒他也沒見過,北寒閣解不了此毒。”
當然解不了,起碼不能一下子就給解了,不然不就坐實了此毒出自北寒閣了麼?
“許國師居然如此示弱嗎?”穆七從一邊插嘴道,“我聽說他可是很強勢的。”
“發話的人不是他,”嬴抱月淡淡道,“他人現在估計不在洛陽。”
不光是許滄海,連許冰清都沒有一起返回洛陽。
“什麼?”穆七一愣,“之前我在穆家收到消息,說光華君還是被許國師送回來的。”
“那個國師是假的,”嬴抱月道。
許滄海性格雖然古怪,但人如果真的在,也不會放任洛陽亂到如此境地。
拓跋家家主受封大司馬,拓跋家二小姐被內定為未來太子妃,在如今的洛陽城,拓跋家已經上位。
這一切都剝奪著原本屬於許滄海的權勢。雖然拓跋家是許滄海的嶽父家,但朝堂之上,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許滄海若在,也不會放任拓跋家一家獨大。
除非他隻想當個一輩子乖巧的贅婿。
“假的?”穆七驚得仿佛腦子都被洗了一遍,“那真的在哪?”
“我也不知道,”嬴抱月目光微沉,當初在南陽,她雖然得知了林挽弓的去向,但卻有一件事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