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心情複雜地點頭。
隻要能夠在眾人麵前暴露耶律朗中毒的事實,那麼拓跋氏一乾人就徹底失去了大義名分,就算拓跋濤借耶律朗的名義調了附近軍營的軍隊來援,那些軍隊恐怕也不會支持他。
耶律朗此時被拓跋濤和一眾兵士護在最後,想要靠近他,要麼強攻,要麼就讓身手迅捷的雷法者衝入敵陣,一把將他衣領拉下來。
這種相當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事,哪怕是以身法迅速著稱的雷法者,也隻有地階巔峰的修行者能做到。
在場雷法者中,隻有耶律華是等階四。
“不行!”
然而馮燕斷然喝止,“讓死士去,郡王殿下隻準待在這!”
“母親!”耶律華愕然,深吸一口氣,“這是隻有兒臣能做到的事,讓死士去……”
“我們家養的死士就算靠近不了你父王身邊,但隻要能進入一丈範圍內,他們至少能做到一件事。”
馮燕定定注視著兒子的眼睛。
耶律華心中一寒。
耶律朗此時是昏迷狀態,隻要死士靠近到一丈距離,可以飛劍殺了他。
“母妃,父王他隻是中毒了……”耶律華握劍的手有些顫抖。
他原本以為父親已經徹底被人控製,連心神都被人所攝,所以才能下狠心取而代之。
但現在看來既然耶律朗是處於昏迷狀態,那麼他父王很可能神智本身還是清醒的,隻要能成功解毒,還是有希望能變回他心中那個英明神武的父親。
麵對這樣的可能,他無法下手。
“所以你是來乾什麼的?”
馮燕失望地看著耶律華,“既然狠不下那個心,你帶人來逼什麼宮?想把自己和身邊人都害死嗎?”
嬴抱月閉上眼睛,她明白馮燕的意思。
雖然陷入了昏迷,但隻要耶律朗還活著,他就是個最大的變數。
如果他醒來後對耶律華說上一句叛賊,那麼耶律華就會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退一步就算耶律朗理智還在不會處死兒子,但中了血毒的人,活著對親人而言也隻是一種折磨。
並不是誰都像許冰清那樣有一個散儘全身功力能救下她的父親。如果耶律朗活著,對耶律華而言不過是一個巨大的負擔,就算耶律華最後能成功登上王位,也會承受無儘的從西戎那邊來的威脅。
在馮燕的眼裡,耶律朗已經死了。
“好了,華兒,去選個死士,”馮燕冷酷地命令道。
“母妃,我不能……”
耶律華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剛想拒絕,一聲清脆的響聲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嬴抱月愕然回頭,看著頭偏到一邊的耶律華。
麵對還在猶豫的兒子,馮燕乾脆利落地抽了他一個耳光。
“混賬!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都忘了嗎?”
孟詩在一邊看著這對爭執的母子,沉默了一瞬走到嬴抱月身邊,“殿下,我去做這件事可以麼?”
“你不行,”嬴抱月斷然拒絕,“你速度沒有雷法者快,要是被抓住了,我們這邊反而多了個把柄。”
馮燕某種意義上說的也沒錯,如果耶律華失敗了,他們這邊的確也會軍心大亂。
“你不行,”嬴抱月斷然拒絕,“你速度沒有雷法者快,要是被抓住了,我們這邊反而多了個把柄。”
馮燕某種意義上說的也沒錯,如果耶律華失敗了,他們這邊的確也會軍心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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