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許滄海怔怔看著落在地上的猛地抬頭,“太阿劍呢?”
萬流雲這才發現,之前在林書白消失前一直握在她手上的太阿劍居然不見了!
但太阿劍是未曾融入牆壁的,萬流雲一瞬間隻覺後背寒意刺骨。
難道場間還有第三名高手在?
許滄海和姬墨的神情也在一瞬間警惕起來,姬墨定定看著地上的劍鞘,彎下腰去撿,但就在他的指尖碰到劍鞘的瞬間,一陣清風夾雜著冰雪穿過他的指尖,倏然托起地上的劍鞘,向東北方而去。
“山鬼!”
姬墨怒吼出聲,“給我放下!”
但就在他要拔劍之時,手卻被許滄海按住。
許滄海淡淡道,“你難道有資格阻止他麼?”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即便站的很遠,萬流雲仿佛都能聽見姬墨骨節的響聲。
“你之前,在做什麼?”
姬墨站在地上,死死握著腰邊的劍柄。
許滄海沉默半晌,“我的女兒生病了。”
姬墨猛地回頭,“其他呢?”
許滄海冷笑,“那你呢?”
姬墨一怔,卻沒有回答。
萬流雲看著許滄海凝視著姬墨的眼睛,“為什麼會是今天,你事先是不是知道什麼?”
姬墨事先知道什麼?
許滄海和姬墨的神情也在一瞬間警惕起來,姬墨定定看著地上的劍鞘,彎下腰去撿,但就在他的指尖碰到劍鞘的瞬間,一陣清風夾雜著冰雪穿過他的指尖,倏然托起地上的劍鞘,向東北方而去。
“山鬼!”
姬墨怒吼出聲,“給我放下!”
但就在他要拔劍之時,手卻被許滄海按住。
許滄海淡淡道,“你難道有資格阻止他麼?”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即便站的很遠,萬流雲仿佛都能聽見姬墨骨節的響聲。
“你之前,在做什麼?”
姬墨站在地上,死死握著腰邊的劍柄。
許滄海沉默半晌,“我的女兒生病了。”
姬墨猛地回頭,“其他呢?”
許滄海冷笑,“那你呢?”但就在城牆重新被封閉,那群西戎騎兵變成甕中之鱉時,僅存的十幾名黑虎軍騎上夥伴們的戰馬,率領著殘軍將其徹底剿滅。
不少人力竭之後,就倒在了那堵鮮紅的石壁之下。
再然後,那個永遠來遲一步的男人來了。
伴隨著一陣狂風,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出現在了狼藉的戰場上。
隻一眼,萬流雲就認出了那是姬墨。
但她沒有比任何的時候,不想看見這個人。
姬墨孤身一人站在戰場,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握著劍定定看著那座鮮紅的石壁。
再然後出現的,是許滄海。
他們是大陸上行動速度最快的神子,卻誰都沒有來得及救下她。
就在這兩人出現後,靈壁另一側的西戎人開始退軍。
遠處傳來各地援軍到來的腳步聲,但長城的缺口已經堵上了。
“書白呢?”
許滄海問道,但姬墨卻沒有回答。
他隻是長久地注視著那堵牆壁,隨後轉身。
“你站住!”許滄海一把抓住姬墨的肩膀,“她人呢?”
姬墨沒有回頭,“你難道看不出她在哪?”
許滄海愣住了。
之前躲在城牆下的撿回一條命的官員們紛紛衝上城牆去找二世皇帝的屍體,伏屍而哭,卻無人找到大司命。
四周嘈雜至極,但圍繞在那兩個男人身邊的空氣卻一片死寂。
吧嗒一聲,從鮮紅的石壁上,滑落下一個物事。
正好落在這兩人麵前。
看見那個東西,姬墨冷若冰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那是一把劍鞘。
劍鞘上仿佛還帶著那個女子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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