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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掙脫,總覺得腰間那雙手一被掙脫仿佛就會碎裂一般。
於是李稷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湖岸邊,“怎麼了?”
按照他預想的最理想狀態,他應該保持一言不發,以冷漠逼迫對方離開。
隻是兩人就這麼杵在湖麵上等於自取滅亡,李稷隻能讓自己的聲音冷一點再冷一點,讓嬴抱月早點放棄離開這裡找個避風的地方待著。
至於為什麼嬴抱月會追上來還做出這般舉動,這後麵的原因他並不想多想。
他也不敢想。
嬴抱月在後麵抱著李稷的腰,神情也有些不自在。
她本也沒打算做到如此地步,隻是想從後麵抓住他,結果剛一伸出手,發現自己十根手指頭都凍得不靈活了。
手用不了,那就隻能用胳膊了。
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好在此地沒人能看到她無地自容的表情。
既然如此,不如豁出去了。
都已經如此丟臉了,不如將丟臉的效果發揮到最大化。
嬴抱月抬起埋在李稷後背的腦袋,唯有臉上表情十分平靜地開口。
“不要走。”
李稷的身體更僵硬了。
“你說什麼?”
他很想將剛剛和她撇清關係的話再說一遍,隻是腰上那雙手讓他的思考速度有些遲緩。
但天階的體質也許真的不同於常人,李稷麵具中的黑眸閉了閉。
“放手。”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陌生。
李稷就像是個旁觀者一般,看著明明根本不敢回頭的自己從嘴中吐出冷酷的話語。
“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用?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你信我的話也好,不信也好,我絕不可能再讓你跟著我。”
嬴抱月聽著眼前人仿佛沒有情感起伏的話,咬牙開口,“你是擔心我被追殺你的人波及?”
“如果這個說法你能接受,那你這麼想吧。”
李稷淡淡道,“你太弱了,這麼跟著隻是我的累贅。”
“是嗎?”
察覺環在腰上的手微鬆,李稷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明白的話,就不要糾纏不放了,”他咬了咬牙,像是吐毒一般開口,“你還記得你是有婚約的人麼,你這般像什麼樣子?”
這下換嬴抱月手臂僵住。
明明一直站在寒風中,李稷卻覺得從未那麼冷過。
他真是最卑劣至極的男人。
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對修行者而言,榮耀和尊嚴勝過任何事物。越是能走上頂端的修行者,自尊心越強。
剛剛那個坐在冰麵上一動不動看著他離開的嬴抱月,才是真正的嬴抱月。
可此時此刻,嬴抱月願意舍下尊嚴來追他,他卻說了這樣的話。
他簡直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賬。
李稷聞見了自己嘴裡的血腥味。
他這個混蛋都乾了些什麼。他不敢掙脫,總覺得腰間那雙手一被掙脫仿佛就會碎裂一般。
於是李稷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湖岸邊,“怎麼了?”
按照他預想的最理想狀態,他應該保持一言不發,以冷漠逼迫對方離開。
隻是兩人就這麼杵在湖麵上等於自取滅亡,李稷隻能讓自己的聲音冷一點再冷一點,讓嬴抱月早點放棄離開這裡找個避風的地方待著。
至於為什麼嬴抱月會追上來還做出這般舉動,這後麵的原因他並不想多想。
他也不敢想。
嬴抱月在後麵抱著李稷的腰,神情也有些不自在。
她本也沒打算做到如此地步,隻是想從後麵抓住他,結果剛一伸出手,發現自己十根手指頭都凍得不靈活了。
手用不了,那就隻能用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