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嬴抱月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
花璃用結界屏蔽了山鬼的消息。
換言之,他們剛進入飛仙峰,就已經和外界隔絕,連山鬼都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花璃的確稱得上是山神,她本人的存在已經和這座山化作了一體,這也就意味著無論她在這座山裡搞什麼,連白虎神和山鬼都拿她沒辦法。
他們剛剛還真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
結界破碎的瞬間,外麵焦急的寒風終於停了,一股涼風吹到嬴抱月身邊,繞著她的臉轉了一圈,稍稍變緩。
“好啦好啦,你看人不是沒事麼?”
花璃用手指戳了戳激烈地拍打著自己臉頰的雪風,“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其他人我也放了。”
她揮揮手,其他修行者身上的雪也被拂開,鼻孔中透出微微熱氣。
“話說我還第一次見到這家夥那麼急,”花璃望著嬴抱月被寒風吹起的額發,“你和山鬼什麼關係啊?”
嬴抱月有些語塞。
什麼關係?
況且剛剛她覺得山鬼是在為所有參加高階大典的修行者擔心,沒察覺對她有什麼特殊對待。
“說起來,我還從未知道你的名字。”
花璃掃了一眼身後正在從僵硬中恢複的修行者們,“你叫什麼名字?”
當初在雪山下被此人所救的時候,她隱約察覺到此人在修行界中大概地位不凡,但人世間的地位和她無關,她看重的隻是這個人,不是此人的身份。
花璃直直望著眼前已經改頭換麵的少女,輕聲問道。“不是,姐姐,這樣的事你不是第一時間就該想起來嗎?”
孟詩聽完嬴抱月簡單的敘述,無語地望著她。
這世上能說話的靈獸又有多少?再加上雪蓮這樣珍奇的藥材,很明顯那匹白色小獸身份不凡。
就算那匹白毛小獸和之前的巨獸體型差距巨大,但嬴抱月明明對這山中的靈獸施過大恩,可剛剛被攻擊的時候,她卻隻字不提。
是為了參加十年一遇的高階大典,不是為了雪蓮而來。”
“當然,這些人我無法為他們擔保,如果真有心術不正之人,你就儘管出手吧。”
“高階大典?”花璃蹙眉,“那是什麼?”
嬴抱月從懷中掏出繪有參賽路線的地圖遞給她,“話說,山鬼前輩沒有和你說這件事嗎?”
按理說,花璃在此地伏擊路人多年,山鬼應該有所耳聞。這次他們的路線經過此地,為了避免全滅,山鬼至少應該事先她打過招呼才對。
“山鬼?”花璃愣了愣,伸手撚了撚自己發白的發梢,用發梢在半空中畫了個圓。
空氣中傳來破裂聲,猛烈的寒風從外麵吹拂而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焦急的聲音。
“花璃,快住手!”
“讓這群人過去!”
啊……這……
林書白已死,她的弟子卻重新來到這個地方,沿著林書白走過的路向前。
“好了,我知道了,”花璃伸出手,拂掉嬴抱月肩頭上的雪花,“我看你們這地圖上,是要去清涼台是嗎?”
嬴抱月點點頭。
“好。”
花璃牽起她的手,“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