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
畢竟他們這些仙官之前早有察覺,薑元元早年間雖然不受寵,但自從長子久無子嗣身體越來越不行後,南楚王對這個次子越發看重,這次讓他帶著一群仙官參加高階大典,也有磨煉其心為薑元元收買人心的用心在。
不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薑元元這般身份貴重的王族,走到這裡就可以了。
此時看見薑元元如此選擇,大漢也鬆了口氣,畢竟如果薑元元在山上遇到了意外,他們這些跟來的人都難辭其咎。
“隻是二殿下,其實你可以和春華君他們一起……”
大漢看向姬嘉樹所在的方向,還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他剛剛之所以敢撇開薑元元退出,其實就是看見了姬嘉樹和陳子楚他們在。彆的人暫且不提,他雖不知姬嘉樹為何不與他們這些南楚修行者抱團,但隻要有他在,薑元元出事,南楚王第一個要問罪的肯定是姬嘉樹。
“春華的話還是算了吧,”薑元元看向不動如山地坐在李稷身邊的姬嘉樹,苦笑一聲,“他在等的人,並不是我。”
薑元元垂下視線,在初次遇見嬴抱月的時候,他雖然也做過美夢,覺得自己也許能會成為遇見大司命的太祖皇帝。
但現在他已經明白,他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抓不住。
姬嘉樹將來會侍奉的君王,並不是他。
“二殿下?”大漢愣愣看著他,“你在說誰?”
“沒什麼,我們走吧,”薑元元笑了笑,“我媳婦還在山下等著我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處和道路。
說完他和姬嘉樹等人打了個招呼,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前路,離開了雲首峰。
嬴抱月在花璃和化蛇的結界下隱蔽了身形,她側過頭,看著薑元元和那名大漢並肩從她身邊穿過。
她輕吸一口氣,向薑元元離去的背影,行了一禮。
“他又是什麼人?”化蛇皺眉,“你認識的人也太多了吧?”
“他是最開始幫助我的一個人,”嬴抱月注視著薑元元離開的背影,輕聲道,“是我最初的伯樂。”
在南楚的初階大典上,他給了她開始的機會。
在後遼的雪山之下,他則第一個選擇了離開。
他真是個無論何時都清醒無比的少年。
走出了十幾丈遠的薑元元忽有所感,停住了腳步。
“二殿下?”
“沒事,我就是覺得有點遺憾,”薑元元沒有回頭,隻是低頭笑了笑,“其實,我真的很想看到最後啊。”
他想親眼看到那個他最先押注的女子,登上最高的山。
“那殿下,我們要不要再等等?”大漢猶豫地問道。
薑元元搖了搖頭,“既然不能陪到最後,那麼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他不是誰的臣子,而是立誌要成為王的人。
不屬於他的東西,不該留戀。
她輕吸一口氣,向薑元元離去的背影,行了一禮。
“他又是什麼人?”化蛇皺眉,“你認識的人也太多了吧?”
“他是最開始幫助我的一個人,”嬴抱月注視著薑元元離開的背影,輕聲道,“是我最初的伯樂。”
他不是誰的臣子,而是立誌要成為王的人。
不屬於他的東西,不該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