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強壯的西戎人不同,他的體格在西戎人眼裡,隻等同於七八歲的孩子。
他就這麼靜靜坐在草叢中,注視著馬場中眾星捧月般立於人群之中的淳於牙。
“羨慕嗎?”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淳於夜身邊響起,嬴抱月聞聲望去,瞳孔微微收縮。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但讓她驚訝的不是此人的年紀,而是他的容貌。
這個人,她居然認識。
“原來是十一翟王殿下,”淳於夜淡淡瞥了來人一眼,“您不去搶女人,來我這做什麼?”
站在淳於夜身邊的,正是嬴抱月在東吳有過一麵之緣的西戎十一翟王,淳於憚。
“我這般體格,還是彆和牙哥硬碰硬了。”
淳於憚老成地背著手,袒胸露腹,拍拍刺著狼頭的胸膛,“等牙哥搶完了,我再下場不遲。”
“是嗎?”淳於夜譏諷地看了他一眼,“十一王庭總是撿剩飯,您這位置居然也能坐得穩?”
“嗨,又不是沒人知道我這翟王之位怎麼來的,”淳於憚滿麵笑容,“若不是我大哥害馬上風死了,哪裡輪得到我。”
他是如今白狼王的外甥,並不是親侄子,在血統上就不如淳於牙。
本來擔任十一翟王的是他的同母兄長,他兄長在當年大司命對翟王的屠殺中僥幸活了下來,成為僅存的六名翟王之一,故而雖隻是前代白狼王的外孫,但依舊在十一王庭裡積攢了一定的威望。
卻不曾想他大哥之後沉迷女色死在了女人床上,鑒於十一王庭不想再卷入內亂,看在他大哥的威望上,這才把他推上了翟王之位。
說起來,他比淳於夜可是要走運太多。
淳於憚打量著坐在草叢裡瘦骨嶙峋不起眼的男孩。
雖同是被白狼王親口承認的兒子,但有淳於牙這個勇猛的兄長在,淳於夜簡直就是從外麵撿回來的小凍貓子。
西戎信奉強者,即便血統再高貴,不夠強,就會被踩在腳下。
以淳於夜的歲數,也到了該娶閼氏的年紀了。
淳於牙十歲的時候,白狼王就親手為他選了一個大貴族的女兒當閼氏。
但到了淳於夜這裡,白狼王半點沒有為這個兒子娶老婆的意思,十二王庭裡也完全沒有貴族家有結親的意思。
這名少年就這麼一直被人遺忘在角落裡。
若不是他是最有名的稚雲公主所生,估計都沒人記得十二王庭裡有這個人。
淳於憚瞥了一眼身邊少年冰冷的碧瞳,眸光微深。
除了他之外,同姓的堂表兄裡幾乎沒人會和淳於夜說話,但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到淳於夜開始,這個孩子的眼睛就一直留在他腦海中。
不是因為淳於夜有著和白狼王如出一轍的碧色眼睛,而是因為他的眼神,總是會讓淳於憚想起草原上的孤狼。
可惜有些強大是天生的。
淳於憚瞥了一眼淳於夜並不強壯的身板,搖了搖頭。
這時遠處的馬場上爆發出劇烈的歡聲,淳於憚聞聲看去,看著淳於牙的馬背上馱著四個最美的女人,正在享受王庭勇士們的吹捧。
本來擔任十一翟王的是他的同母兄長,他兄長在當年大司命對翟王的屠殺中僥幸活了下來,成為僅存的六名翟王之一,故而雖隻是前代白狼王的外孫,但依舊在十一王庭裡積攢了一定的威望。
卻不曾想他大哥之後沉迷女色死在了女人床上,鑒於十一王庭不想再卷入內亂,看在他大哥的威望上,這才把他推上了翟王之位。
說起來,他比淳於夜可是要走運太多。
淳於憚打量著坐在草叢裡瘦骨嶙峋不起眼的男孩。
雖同是被白狼王親口承認的兒子,但有淳於牙這個勇猛的兄長在,淳於夜簡直就是從外麵撿回來的小凍貓子。
西戎信奉強者,即便血統再高貴,不夠強,就會被踩在腳下。
以淳於夜的歲數,也到了該娶閼氏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