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握住慕容音的手,輕聲道,“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
她歎了口氣,“你的那封婚書不是還在你手上麼?”
“我身上的這個詛咒,並不是你保存的那封婚書啊。”
慕容音聞言一僵,嬴抱月心情也無比複雜。
比起慕容音做出來的婚書為什麼會被改成惡毒的陣法,她現在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就是,另外那封婚書,為什麼會落入他人之手?
慕容音低聲道,“書白……”
“書白她,不會將那封婚書交給彆人的。”
“我知道。”
嬴抱月心中一痛。
慕容音之所以敢在婚書上設計這麼複雜的陣法,不擔心會危害到其他人,就是因為她一開始就沒想過這封婚書會落入他人之手。
這封婚書是慕容音和她師父之間的信物,是她們之間的戒指,是慕容音送給她師父的新婚禮物。
嬴抱月可以想象林書白是多麼珍愛這份特殊的禮物,一定會貼身攜帶,死也不會交給其他人。
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有人在她師父登上永夜長城進行最終決戰之前,就從林書白這裡奪走了這封婚書。
“有人搶走了這封婚書,”嬴抱月輕聲道,“可是,是誰搶走的?”
有人能從她師父手裡搶走東西?
不光是搶走,扭曲慕容音設計的陣法,將其改造成詛咒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般而言,想改彆人的詛咒,至少需要比對方更高超的本領。
可這世上,真的還有如此強大的陣師嗎?
慕容音臉色蒼白起來,“被奪走的,不光是那封婚書。”
“什麼?”
嬴抱月一驚,“還有什麼?”
慕容音喉中泛起一股腥甜,深吸一口氣,“你不是想知道太阿劍去哪了麼?”
難道說……
嬴抱月心頭一窒。
“我知道你對我寄予厚望,”慕容音輕聲道,“書白在臨走前,曾將劍鞘和太阿劍都托付給了我。”
然而,是她沒用。
“對不起。”
慕容音嘴角緩緩滲出一抹血絲,她伸手將其抹掉。
“對不起。”
“我沒能保住太阿劍。”
她最終留下的,就隻有太阿劍的劍鞘。
最重要的那把王者之劍,卻落入了彆的勢力之手。
“你師父原本是希望通過我,將太阿劍交到你的手上。”
“可我沒用,我沒能完成你師父的這個心願。”
這也是林書白最後交代給她的那些事中,她唯一一個沒能完成的。
“我也不知道太阿劍在哪裡。”
慕容音緩緩將額頭抵在嬴抱月的肩上,“太阿劍被人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