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嬴抱月沒有想到,她怔怔望著麵前的白衣女子。
之前李稷告訴她隻有神子對她手上的詛咒有辦法,她會一直想著如果自己能成為等階二也許能自己解決。等階二雖然很遙遠,但那畢竟是她上輩子曾經觸及到的境界,但再往上的境界,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再往上,是她上輩子都沒摸到的門檻。
可現在有人告訴她,即便她達到了上輩子所達到的高度,依然無濟於事。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
望著嬴抱月目光中的怔忡,慕容音歎了口氣,“我既沒本事給你延長時間,而你就算多搶了一段時間成為神子,也會在破境的瞬間死去。”
她輕聲道。
“抱月,你想活下來,就隻能讓我現在給你解開這個詛咒。”
寒風從冰湖邊吹過,撩動嬴抱月耳邊的碎發,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
“我明白你不喜歡向人求助,但你已經很努力了,”慕容音目光有些感慨,“事實上,按照我原本的預計,你應該撐不過等階五。”
嬴抱月身上詛咒加深最嚴重的那一次,就是她在東吳晉升神舞境的時候。
那一次的風險,基本上等於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慕容音沒想到嬴抱月會選擇在中階大典中就破境等階五,她原本以為嬴抱月至少會等到高階大典的時候再挑戰。
“我之前讓挽弓帶劍鞘過去,其實就是想讓他看著你,”慕容音苦笑,“萬一你有什麼輕舉妄動,就讓他立即帶你來西嶺雪山。”
但她沒想到林挽弓看上去膽小,但居然和林書白一樣,在關鍵時刻膽大包天,居然任憑嬴抱月自己在東吳突破了神舞境,等她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生生在雲首峰峰頂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嬴抱月最終還是成功了,可詛咒卻已經深入骨髓。
再加上之前她又突破了等階四,連慕容音現在都難以預估嬴抱月身上的詛咒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你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慕容音伸手摸了摸嬴抱月的頭,輕聲道,“你已經不用再硬撐了。”
林書白之前曾經說過,讓她在林抱月回來之後,不要太過乾預林抱月的成長,讓林抱月一個人積聚力量。
她一開始也是這麼做的,但慕容音從未想過一個人居然能夠成長到如此地步,能從一無所有走到這般地步。
慕容音自認為自己算是個冷情冷心的人,更因為上輩子的成見對昭陽郡主沒有什麼好感,但就在看著她的過程中,慕容音發現,她漸漸忘記了林書白的囑托。
她不再是因為林書白而去看著嬴抱月,而是自己無法將目光從這名少女身上移開。
慕容音撫摸著嬴抱月頭發,儘量讓聲音變得柔和。
“你已經很努力了。”
“你走了那麼遠的路來見我,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慕容音的聲音就像雪水一般沁人心脾,嬴抱月抬起頭,怔怔看著麵前美得讓人心顫的女子。
“我知道我無法和你的師父相比,但至少現在,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慕容音輕聲道,“把我當成你的師父一般相信吧,相信我可以救你。”
嬴抱月指尖顫了顫,走入了雪地上圓形的陣法之中。
“乖孩子,”慕容音笑了笑,目光落到嬴抱月胸前的衣帶上。
“都是女人,你有什麼好害羞的?白虎我已經打發走了,這裡不會有人來的,你放心地脫吧。”
嬴抱月深吸一口氣,伸手拉開上衣的衣帶。